陸毅是一個孤兒,從小跟爺爺生活在一起。但好景不長,在陸毅十二歲那年,陸毅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離開了他,從此他靠政府接濟和勤工儉學生活。今年二十二歲,畢業於一所默默無聞的三流技校,畢業後在一家酒店裏打工,很簡單的工作,一名大廳服務員。女朋友因為陸毅沒錢,沒房,沒車,簡稱“三無青年”也在一個月前分手了。
夜裏陰沉沉的,小雨帶著刺骨的寒風撲麵而來,陸毅撐了撐手裏的雨傘,將襲向臉龐的雨滴和寒風擋在傘外。
雖然不像北方那麼幹燥,氣溫也在5度以上,但是隻有一件單薄的T恤和那件微微擋風的外套對於南方那濕潤的冬天來說,並不能起到十分有效的保暖作用。
陸毅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向出租房走去。
因為靠近車站,所以即使夜晚,依舊也有不少的出租車和夜班公交來來往往。
不過在不遠處的街道之內卻顯得十分的昏暗,即使是有著一盞路燈在忠誠的執行著自己的使命,但是即使如此陸毅依舊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手機來靠著手機那微弱的燈光給道路照明。
但這無疑是一個愚蠢的決定,在黑夜之中,一個人單獨的走在陰暗的小道上,要見的鑰匙發出清脆的聲響,還拿出了手機發射出光源,仿佛告訴黑夜中的獵食者們,美味的餐點上桌了。
兩個像是在發廊之中工作的少年從拐角處出現,口中叼著雪白的煙,忽閃忽暗的煙頭散發出一股嗆鼻的氣味。
染發的黃色在昏暗的燈光下越加耀眼,陸毅不禁眯了眯眼,心中隱隱的察覺到一絲不妙。
這個地方因為被選作大眾化的居所,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位置了,在這條街上一連串都是廉價出租房,治安也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自然,這裏也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混混,地痞和**是完全不會缺少的。
銀白色的耳釘在左手邊的那個矮個子的右耳閃閃發亮,而右手邊那個高個子打了個眼色。
那個矮個子一下子從移動狀態停止了,直愣愣的雙手環抱著站立在那裏不動,而高個子則從褲子後麵掏出一把折疊短刀來,包抄在陸毅的身後。
矮個子一個跨步擋在了陸毅的麵前,用比寒風還要凜冽的眼神看著陸毅。
“兄弟,最近我們手頭有些緊,能不能大發慈悲,救濟救濟我們一下呢。”
陸毅抬起頭看了看麵前毫無印象的麵孔,無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如果沒有錯的話,這就是搶劫了吧。
陸毅看了看身後明晃晃的短刀刃尖在電線杆上的路燈的照射下熠熠生輝,說不害怕那是假的,畢竟是第一次被打劫。
但是……
“問我借錢?”陸毅哭笑不得,記得最後一次別人問自己借錢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陸毅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手裏的手機是自己唯一的武器。陸毅緊了緊手中的手機,打定了主意。
“我草泥馬,竟敢問老子借錢!”
陸毅猛地將手裏的手機砸向圍在陸毅身後的高個子,高個子觸不及防,被手機砸了個正著。登時,兩行鼻血順著鼻孔流了下來。
“啊……”
“蠍子,怎麼樣,沒事吧?”“沒事,不過這個家夥居然敢砸我,猴子,給他點苦頭嚐嚐!”
被叫做蠍子的高個子將手中的短刀正手拿穩,猛的一個衝刺,想要將手中的短刀送入陸毅的身體裏。
而被叫做猴子的矮個子也握緊拳頭,直接就靠著一個拳頭想讓陸毅腦袋開花。
陸毅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手裏還有刀。最後的結果是陸毅的右手臂被插了一刀,後腦勺被狠狠的中了一拳,身形頓時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