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好,命根子還在。”輕輕舒了一口氣。“啊啊,不對不對,原本以為成真娘了,這偽娘不更麻煩嗎!”
靠不帶這樣的,變身隻變一半?我詛咒那個無良的生物,發誓如果我抓到它一定要它血債血償,但現在可不是時候,也許我該考慮怎麼跑路了–算算時間,其他人也該回來了,現在這副樣子,他們也認不出我是誰,先走為妙。
剛決定下來,說時遲那時快,門砰的一下被一腳踹開。短暫的錯愕後,我頂著某人“小荊回來了?你是誰?!”的聲音,繞過他的背後越過門奪路而走,直奔到宿舍大門外才停下,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氣。
”你好,有什麼事發生了嗎”耳畔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鎖定目光,又是他。此時我心亂如麻,不想搭理他,就朝相反方向跑開,朝著學校大門。沒想到左腳剛離地,趙某身形倒快,擋在我的麵前,身體好死不死地架在我右腳前,恍如貼上。
“我今天這是怎麼了,對這位女生念念不忘?”趙某心中叫苦,自從方才那尷尬的“邂逅”,他便對北宮荊有些歉意,加上一些別的因素,而追隨著我來到寢室大門口,不多時我出現了,於是就發生了這一幕。緊接著第二次錯誤接踵而至:我,北宮荊去勢不可收,右腳已無地可放,慌亂中身體失去平衡前傾,順勢撲倒了趙某,兩個人一起重重摔倒在地上。
三月隔開了北國小城的冬與春,卻隔不斷兩人間的溫暖。我如此的自嘲著,還好他給我當了一回人肉墊子。
四周漸漸響起議論聲。宿舍大門口經常會有學生經過,想我們這樣貌似男女滾地的組合,絕對吸引眼球。而這家夥的手,居然放在了我的胸前–現在是飛機場–不過,這足夠令我這臉皮很薄的人麵紅耳赤。不知怎的,一股委屈之意襲入心間,眼眶中,淚珠似乎將斷線,我趕快從地上爬了起來,基於那一球之恨,我也沒有理會他,徑直跑向了學校門口。
佇立於大門之下,我回望金字xx大學,陷入了迷茫。我該怎麼辦?如今的我,雖然在樣貌上與原先有些相似,可是總歸是另一個人了,忍住的淚花,終於在吹麵不寒的和風下掉落些許,收拾收拾心緒,風又拂起青絲,在空中輕搖,也吹動落葉飄散,而樹上柳葉已出新芽。我學著所見的女生的姿態,笨拙地將鬢間發絲捋至耳後。
觸景生情,那老去的黃葉,也許代表著以前的人生,樹上新綠,也許是我今後的寫照。無論如何,在搞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前,恐怕,要與過去切斷,再也回不去了。
“真他媽的晦氣!”我大聲喊出,隻不過這句話與我的姣好形象實在是不相匹配,引來眾人側目。
靜下心來,我能感受到真正的不同,身體輕盈了許多,體力還是一般,身高也矮了許多,當然也更敏感了,可是性別沒有變,還是偽娘一個啊!自我安慰著,抹了抹眼眶,風已經吹走了淚水,心情漸漸好轉。
不論如何,這染料,永遠的使水麵偏離,將走向何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