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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玲開了門,披頭散發的一把就抱住白子行哭著說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白子行把她推進門,把李雪玲抱到沙發上,緊緊摟著,用嘴在她臉上吻幹了淚珠,然後把她的頭發弄好,調笑著說:“至於這麼緊張嘛,不就是他們來問問話,你又沒做錯什麼,擔什麼心呢?”
“可、可、可,我就是怕嘛!”白子行牢牢地抱住了這個有著小圓臉兒,月亮灣眼睛的女子,一邊嗬著她的癢癢肉一邊說,你都是按我說的規矩分別入賬,然後統一計算的對嗎?”
“討厭,就知道欺負我……啊……是、是、是,哎呀。”
李雪玲徹底被白子行給逗得樂不可支了,摟住了他的脖子就一陣咬。天空上一輪銀月升起來,四周圍沒有一些風。庭院裏的花枝不經意地就顫動了一下,似乎要想劃破這過於寂靜的夜晚,不過一切都在如影隨形般按部就班的變化著,一切都在沉默中不知走向爆發或者該沉默到死?
白子行在李雪玲耳邊說:“按我交給你的方法,一切就都是安全的;上帝既然造了人,總要賦予他智慧,而這智慧你不用也真是可惜了的。”
李雪玲躺在白子行的臂彎裏說:“你該要減肥了啊,好重喲。”白子行說這真讓他煩惱,居然被自己的女人嫌棄了。李雪玲卻興奮起來,因為他這句話勾起了女人特有的興奮點。她就給白子行講了一個笑話,說他小妹的男朋友也很胖,突然有一天就氣咻咻地找到她小妹,要求小妹嚴格地監督他減肥,否則誓不為人。小妹就奇怪地問,受了什麼打擊呢,要有如此慘烈的舉動?那男孩兒居然哭了說:“俺今天下午去存錢,正排隊呢,後邊有人拍他的肩膀說:“兄弟,麻煩讓下,你擋住我手機信號呢。”
白子行笑得一下子就從沙發上滾下來,說自己還不至於這麼嚇人嘛,可是沒擋著她的手機訊號,李雪玲趴在沙發上說他擋住自己的心跳呢。白子行自然明白過來,一躍而起說那就讓心跳徹底停跳吧……
接到老秦電話的時候,白子行正一個人在家專心致誌看著電腦上的象棋盤,對方那家夥明顯是個死硬分子,就剩下幾個殘兵敗卒了還在左拚右擋,幾乎要讓他失去最後的耐心了。他在電話裏聽到了老秦請他喝茶的邀請,隨口便說喝什麼茶嘛,一起吃個飯嘛。
老秦有些猶豫,而白子行則大聲說咱們畢竟共事一場,可不可以不要一上來就談工作,也敘敘舊嘛。老秦似乎被打動了,也就答應下來。
老秦坐在包間裏依舊有些猶豫,猶豫半天說:“小白呀,我現在主持的工作可不是針對你,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的確不太正常,不查一查也難以服眾嘛;你這幾天沒在,有幾個地方又在鬧事了,也是說這賠償高低不平的事兒。”
白子行樂嗬嗬地看著老秦:“我絕對支持你的工作,可是我也隻能把我知道的給你說,你我都是辦事員,能知道多少事呢?”
老秦這下放鬆了:“我就給李雪玲說嘛,你會想通的,她可是說了,隻要你同意了,她就原原本本把這大半年的工作賬務情況回憶個底兒掉都沒問題的。”
白子行皺皺眉:“這個李雪玲有沒有工作原則和一點點組織原則?工作上的事情一旦需要他來進行解釋工作,她就應該毫無保留的向上級領導反映嘛,什麼叫我同意,我是耶穌不成?”
老秦趕緊安撫他,說這也正常嘛,畢竟白子行在拆遷辦還是有威信的嘛,自己接手這些工作非常需要他的配合的。”兩個人就越談越投機,商定了周一上班就由白子行親自去老秦辦公室,幫老秦一件一件的處理有關前一段的工作需要清理的部分。
吃著吃著白子行的手機就響了,他接了電話就讓趕緊過來,說了地方。不多會兒,餘風帶著露露就趕過來,兩個人都穿著清涼無比的服裝,把老秦的眼睛晃得他直歎氣,說自己是老了,跟不上潮流了。
露露不由分說就靠過去不停地替老秦夾著菜,老秦卻使勁盯著餘風看。餘風淡淡地一笑,舉起杯子來和老秦幹了幾杯,半大老頭便更有些晃眼睛了。
一頓飯吃得纏綿悱惻,白子行突然就覺得心裏發酸,起身去了衛生間。在走廊上剛轉了兩圈,露露便攆了過來。一見著白子行便嘻嘻笑著說:“鬱悶了吧?原本是想嫁個宮女出去忽悠對方,哪曉得一不留神把公主給嫁出去了,哎,默默無語淚雙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