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冰場,搖滾音樂此起彼伏。年輕的男男女女在光滑的場中滑來溜去。場外的觀眾不住地鼓掌、喝彩。
董琪穿著緊身露肩背心,美少女緊身花俏褲,姣好的身體在溜冰場中間飛旋。靈活得像一隻蝶。
一個二十多歲的墨鏡青年從場口溜進場中,如一隻飛鳥在她周圍自由、瀟灑地盤旋。她像受驚的鳥兒,抽身滑開去。青年咧嘴一笑,緊緊追上。她快得像一隻蜜蜂,東逃西躥。所到之處,人仰馬翻。青年猛滑幾下,非常迅猛地追向她。於是,場上出現了你追我趕的情景。女的左躲右閃,男的前追後趕,在人群中穿梭,伴著溜冰場那高節奏的音樂,兩人優美的身姿在場中間飛翔。
忽然,遠遠滑到前麵去的青年一個急轉彎,回頭迎上了溜過來的董琪。她趕緊一轉腳底的溜冰鞋,溜開去。青年再度追上。
董琪急得猛滑溜冰鞋,不小心和前麵衝過來的一個溜冰的人撞上。她的身體像一隻陀螺在燈圈中間旋轉。她失控了,驚慌地尖叫著。
這時,那個青年及時靠近過來抓住她的手,意圖製止她的身體旋轉,不料也卷進這場“龍卷風”中,和她一起轉起來。
等這場旋轉慢慢停下來的時候,兩個男女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摟抱在了一起。
董琪心有餘悸地打量這位害自己又救自己的青年,隻見他相貌極其英俊,風度翩翩。
青年摘下眼鏡,輕聲說:“小姐,沒事吧!”
她剛要說沒事,卻發現這人原來是苗添望。她觸電似的鬆開苗添望,退去兩尺多遠。像見鬼一樣。
苗添望追上去問:“難道你不想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她問:“你怎麼知道我生日?”
“你該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苗添望神秘一笑,當空擊掌三聲,耳邊立即換了一首《祝你生日快樂》的樂曲。跟著,五彩繽紛燈光齊亮,董琪臉上掠過一絲驚喜。
苗添望作出了個邀請的姿勢,說:“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她欣然把手放在了苗添望的掌心,苗添望牽著她滑到溜冰場中心。這時,周圍的人都退去,場上的燈光都滅了,隻剩下一盞白色的燈光圈圈住了兩人。
苗添望和她手拉著手,盡情地場中滑舞。伴帶著掌聲和音樂,董琪特別開心、興奮。舞動的身體也慢慢地向他靠攏。
兩人一時旋轉,一時滑翔。姿勢優美,熱情奔放。
燈光驟亮,掌聲和歡呼聲一片。
她一臉餘興未了,胸口興奮地起伏著。她深表謝意地看著苗添望說:“好久沒有人陪我過這樣一個生日了。”
苗添望問:“是不是很特別?”
“當然。”她甜蜜一笑。
苗添望說:“還有生日蛋糕和鮮花呢?”
溜冰場口,一群人用餐具車推來了一個高三層的生日大蛋糕,上麵插了一些蠟燭。
這群人唱著祝你生日快樂的歌,將無數束鮮花送到了她的麵前。她臉上神情微妙。
“許個願吧!”苗添望替她接過鮮花說。
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默默地說了些什麼,然後和苗添望一口氣吹滅了蠟燭。兩人四目相對,脈脈傳情……
苗添望擁著董琪靜靜地坐在酒店的天台上,欣賞美麗的夜景。
董琪兩眼如電地盯著苗添望臉上的變化說:“你弄出那麼多花樣肯定有事求我,不然,你也不會對一個有夫之婦動心。”
苗添望撫摸著她說:“你說對了,我想通過你向你爸爸董氏集團老總董政文借一筆錢,幫我解決公司危難。”
“你認為我會幫你去求我爸爸嗎?”她忽然變得有些冷淡。
苗添望不假思索地說:“會。因為你有責任幫我。”
她反倒笑了,說:“你太抬舉自己了,除非你有說服我的理由。”
苗添望看了她一眼,說:“隻要度過難關,我就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董事長。到時候,就可以拿到繼承權。隻要你答應我的請求,我可以養你,並給你飛躍一半的財產。”
她不太相信,說:“真的嗎?”
“你不信?”苗添望問。
董琪答非所問:“我不相信你能讓那個老頑固立下選你做繼承人的遺囑,我是他媳婦,跟了他都三年了,他沒有給我半點好處,還在有難的時候推我去做擋箭牌。”
苗添望說:“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強求人。”說完這話,放開了她。
董琪一看,他還較真的來了。一咬牙,狠下心說:“隻要你養我,我什麼都不要,願意幫你。”
苗添望喜出望外,說:“我會履行自己的諾言,不會負你。”
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飛躍集團大廈門口駛出了三輛高級轎車,整齊有序地向北京路駛去。
第一輛坐著秘書羅詠和董事長辦公主任,第二輛坐著苗添望和鬱國良。第三輛坐了四名健壯的保鏢——這是譚靜特意給去董家借貸的苗添望擺的一個勢頭。
車子行駛不到一刻鍾,就到了一間豪華的住宅門口停了下來。這是董家住宅。
保鏢“嘩”地下車,儀仗隊似的在代理董事長的轎車前左右分列而立。
司機下車,小心謹慎地給代董事長拉車門。
苗添望和鬱國良下車來,就被董家幾個大漢擋在了大門口。苗添望往裏一瞄,一路過去都是董家養的門衛。那氣勢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真有些囂張的味道。
辦公主任代表苗添望向門衛說:“我們是董老板親家公司的,這次來專門拜見董老先生。”
“我去通傳。你們稍等。”一位漢子說了,轉身進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