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合作，合作。”沈天河笑著，對石青龍擺了擺手：“放開他，我跟這兩後生聊聊。”
聞言，石青龍點了點頭，鬆開了陳空。
“到底想說些什麼？”我把剛站起身的陳空按了下去，現在可容不得他衝動。
“你們想當和天勝的大哥嗎？”沈天河的笑容很自信，有種胸有成竹的感覺，他似乎是覺得自己隻要一揮手不少地方都得隨著他攪動起大風大雨。
“不想。”
“想，關你屁事？”
我跟陳空，兩個人，兩個回答。
沈天河深深的看了陳空一眼，又看了看我，忽然一笑：“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們嗎？”
“不知道。”我說，但立馬就引來了沈天河的罵聲，說我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老一輩的混子都不願意當狗，但後生可就不一定了。”沈天河抽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了一口濃鬱的煙霧，笑看著我們：“整個老城區跟中城區，能讓我看上眼的後生就隻有六個。”
“黑門的金剛、小瘋狗，和天勝的瘋子，白龍，還有你們倆。”沈天河臉上有著苦惱，搖了搖頭罵道：“黑門的人都他嗎屬狗的，就是一個字，忠，死活不願意跟我幹啊.....”
“瘋子跟白龍也一樣吧？”我冷笑道，沈天河點點頭，說，沒錯，跟黑門的那兩個屬狗的一樣。
我打量了一下滿臉平靜的沈天河，問：“你覺得我們不忠？”
“不不不，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我覺得吧.....”沈天河笑得很詭異：“你們貌似比他們有野心得多啊......”
**************
瘋子，你有野心嗎？
有啊。
多大的野心？
嗯，爭取走到和天勝當家的那一步吧。
大當家？
沒，能混個五當家我就滿足了。
這是不久後我跟瘋子聊天的某幾句內容，同樣的問題，我問過陳空。
陳空，你有野心嗎？
有。
多大？
國家主席之下，億人之上。
不吹牛咱們還是好兄弟。
嗎的，那就是當上和天勝的當家吧，然後把黑門新義堂全他嗎掃了。
五當家？
當個屁的五當家，要當就得當上大當家。
**************
“有野心的人一樣也忠。”說這話的時候，我看著陳空，這句話是為了他說的，也是為了拒絕沈天河這孫子招安所說的。
“我可不信，有野心的人忠？”沈天河的笑聲裏全是嘲弄跟不屑，似乎是在嘲笑我的虛偽：“沒找到機會才忠，找到機會了，那他嗎就得反。”
我現在的心跳很快，不是緊張的，這是怕的。
我怕陳空這沒腦子的貨一時興起就把沈天河的話給答應了，到時候......
“反你嗎。”陳空給了答案，我鬆了口氣，而沈天河的笑容卻依然濃鬱。
“有人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有人是揣著野心在裝傻，現在的後生啊.....”沈天河站了起來，搖著頭走到了我們身邊，拿出了兩張名片放在桌上，眼裏有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