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華慢慢地靠近,含笑看著橫臥在沙發上早已熟睡的江寧,是那麼的安靜、那麼的美麗,又是那麼的醉人。
趙冬華不想驚醒江寧,輕輕地將她抱起,向她的房間走去。
“你喝酒了。”在趙冬華懷裏的江寧,輕輕地說。
“嗯?喝了一點。是我吵醒你了麼?”趙冬華柔聲說道。
“不是,我根本就沒有睡著。”說著,江寧露出滿臉笑意。
“原來你是在裝醒噢。”趙冬華淡淡地笑道。
江寧的笑意更濃了,流露出難以言語的嬌羞與嫵媚。
趙冬華輕輕將江寧放在床上,看著她,似乎要說什麼。
“原來,你一直有我房間的鑰匙。”江寧說。
“是啊,不過你放心,從你來,我那天是第一次用,嗬嗬。”趙冬華樂道。
“討厭。”
頓了頓,趙冬華續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嗯,我在聽。”江寧的頭垂得很低。
趙冬華長長的吸了口氣,想是在捋順呼吸,又想是為捋順思路,正言道,“其實,你知道的,自從你走進這個房間,同時,也走進了我的心裏,隨著時間的延伸,你在我心裏的烙印也越來越深,成為主宰……嗯,你先接電話吧。”
他終於開口了,趙冬華說的每一個字都敲擊著江寧的靈魂,也使她的心跳不停加速,隻是這該死的手機卻不合時機的叫了起來,沒有其他任何時刻,江寧覺得手機的鈴聲是這麼的難聽。
江寧拿起手機,很想將它掛斷,掛斷這橫生出來的障礙,但是,她又不能不接,她不知道媽媽這個時間打電話來,是為了什麼。
收拾好那早已不再平靜的心情,“喂,媽媽……啊,什麼……在哪……我馬上就到。”
“我爸突發心髒病,現在醫院要做手術。”江寧泣不成聲。
出租車後排,江寧倚靠在趙冬華的懷裏,梨花帶雨般不住哭泣。趙冬華輕撫著她的頭發,不停地給予安慰。
時間旋轉著那麼慢,又那麼快。
“媽。”江寧和媽媽相擁而泣,趙冬華站在一旁,似乎並沒有引起江寧母親的注意。
媽媽向江寧介紹了病情,這才看到趙冬華。
“阿姨你好,我是江寧的同事。”
江寧媽媽眼眼中透出了讚許的神色,並說了些感激之類的話。
“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明天就不去了。”江寧輕輕地對趙冬華說道。
“沒關係,我等叔叔出來吧,手術完了會有很多事,你和阿姨都累了,那些跑腿兒的活就由我來。”
江寧了解趙冬華,隻要是他想好的事,就會堅持到底,所以也不再說什麼。
手術室外是那麼的靜,三人坐在長凳上,六隻眼閃出六道焦急。
手術室門上,那“手術中”的燈,滅了,一個臉色蒼白的病人從中推了出來,三人一擁而上,江寧和母親不停地呼喚著推車上的病人,趙冬華向醫生了解的手術的情況,很順利。
趙冬華在醫生的指領下,完成了一些諸如住院手續等事項,總算功德圓滿。回來病房時,江寧的父親依然還沒有醒,在江寧和她母親的再三勸說下,不再堅持留下。
接下來的幾天,江寧沒有去上班,也沒有回與趙冬華的住處,這讓趙冬華再一次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感覺,是那麼的不適應,那麼的不自然,似乎缺了點什麼主要的東西,而趙冬華當然清楚,他此時缺少了什麼,是快樂。
“唉,經過這次手術,這兩天在病床上躺著,使我想清楚了很多事,回想我以前的成就,也看到了不盡人意的地方。可是,這些都不會一直陪伴著我,就像我生病手術的時候,隻有你們母女倆兒在我身旁,其他的都不再重要。唉。”江寧的父親筆直地躺在病床上,老眼微紅,“想到這些,我就覺得特別對不起你們娘兒倆兒,唉。”
病床邊兒的母女二人,安靜地抹著眼上的淚水。
“寧寧,爸爸對不起你。”江寧的父親早已老淚縱橫。
“爸。”江寧伏在父親的身旁,嬌軀不停的輕輕顫動。
父親輕撫著女兒的俏背,想要撫平她的氣息,又要撫平之前的委屈,“唉,爸爸知道錯了,原諒爸爸好不好,爸爸很希望你能搬回家住,你要是想在外麵過自己的生活,爸爸也不會勉強你回家,你要是能回家,爸爸會非常高興。唉,我的女兒這麼好,我卻……”
“爸,別再說了。”江寧已然淚如雨下。
一家三人,相擁而泣。
周末,江寧乘著無盡春光依約走進了“星巴克”,一眼就看到了約她的那個人。
緩緩入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