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宴席上的話題就隨意了，由兩個男人把握著，範笑笑偶爾插上兩句。後來話題就說到國有企業置換上，孫曉民說：“憑你的實力和能力，做個真正的企業家吧，這是一個機會。也許它一時半會沒有礦業開采和搞房地產來錢，但它會讓這個社會盡快地承認你的價值。”
項毅中沉思地點了點頭。
範笑笑抿了口酒，問：“孫書記，礦業老板和房地產商與企業家之間難道還有啥區別嗎？”
孫曉民道：“企業家是種善稱一種尊稱，更是一種精神所在。真正的企業家是紮紮實實一步一步做出來的，他們會把某個行業作為終生奮鬥的目標，這種精神很難得的。在中國，稱得上真正的企業家很少很少，多數僅能稱之為商人和老板。”
範笑笑說：“孫書記今天不說，我還一直以為這三者之間沒啥區別。按孫書記講的，中國真正的企業家確實很少。”
孫曉民說：“持你這種觀點的人多了，追根究底也是一個國家市場經濟不成熟的表現。市場經濟成熟的國家是不會混淆的，他們都有一個明確的界線，輕易不得逾越。”
範笑笑就拿眼看著項毅中道：“聽孫書記的吧，做個真正的企業家。來，我這裏先敬你一杯。有朝一日你成了大企業家，咱三個再好好把杯相敘。”
飯局後項毅中送孫曉民回去。不想車出帝豪酒店，意外地碰到從采訪車中下來的小原，項毅中與她打招呼。小原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問他啥事跑到這小地方來了？項毅中不答反問：“這小地方出了啥大新聞招來你這大記者？”
小原笑笑說：“做個文化節目。你這就回省城啊？”
“你們今晚上入住這裏是吧？我先送送這位朋友，待會再跟你聯絡好了。”項毅中不便讓孫曉民等得太久了。再說了，這場合也不便過多地扯。
“好，你走吧。”小原笑著朝他揮了揮手，轉身進了帝豪大酒店。
孫曉民玩笑道：“這女孩倒是不錯嘛。我看你項老板很有女人緣喲，到底是成功人士啊！”
項毅中哈哈一笑，說：“不知你這話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如你所言，我商不商企不企的，還什麼成功人士。再說了，像她這種女孩，龍城又有幾個男人入得了她眼。”項毅中本想告知小原的另一身份，想想又沒說了。孫曉民知道了，又得夠他忙乎的。反正他用不了多久就調龍城，那時候有的是機會。
孫曉民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道：“不就是省電視台的一個記者嘛，這又怎麼了？甭說她隻是個記者，你項老板真若出手，就算那些名主持都是手到擒來。現在的女人，幾個逃得了錢的誘惑。”
項毅中又是一笑，說：“你當我是李嘉誠了？”
孫曉民跟著笑了，說：“李嘉誠哪有你年輕。年輕是個寶。”
玩笑著到了午縣縣委，項毅中從汽車尾廂裏拿了個黑色提包遞給孫曉民，說：“拿著吧，到龍城你用得著。”
孫曉民也不多說，接在手上下了車，說：“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請你上去坐了，龍城再敘吧。”
出了縣委，項毅中馬上撥了小原電話，說是請她和她同事的客。小原笑說：“你真有這份心回龍城再請吧。這裏有領導招呼，也就不用你破費了。”
項毅中自是知道，省電視台記者下來，縣裏主管宣傳工作的領導是要出麵接待的。如今各級政府，總是想方設法和上頭媒體搞好關係，以便萬一哪天出了紕漏能夠得到照應。其實項毅中是想單獨約小原出來找個地方敘敘，看這情形隻怕難以遂意了。他順著小原的話道：“好，回龍城一定補上。”旋即問她這裏的事要忙上多久？小原哪裏不明白他的意思，要他自便。
回到帝豪大酒店，那輛刺眼的采訪車泊在停車場中間，項毅中便把奔馳遠遠地停到另一頭去了。想著這會範笑笑獨自呆在客房，那種潛在的欲望迅速升騰上來。想想把手機也關了。他們是開了兩間客房的，但項毅中徑直去了範笑笑的客房。房門虛掩著，裏麵有電視的聲響，估計範笑笑在看電視吧。推開門，範笑笑果然坐在沙發裏看電視，對他的到來卻是不知。項毅中隨手把門鎖按了一下，一聲非常清晰的哢嚓輕響。範笑笑回過頭來，說：“你回來了？”
項毅中說：“是呀。”過去一把抱住範笑笑狂亂地親吻起來。範笑笑推拒著躲閃了一下，便一任他了，隨之就響應起來，渾身不停地哆嗦著，一雙手在項毅中的背上使勁地摳。這會項毅中的腦子異常地冷靜，有些兒得意自己的水平，抱起範笑笑往臥室走去。
臥房沒有開燈，客廳透進來的燈光使得臥房看上去矇矇矓矓的。終於，範笑笑身上的衣物被完完全全地解除，項毅中被這具迷人的胴體驚得幾乎要暈過去。盡管房間光線暗淡，項毅中還是感覺到她皮膚白潤得令他幾乎雙眼發花。當眼睛觸及高聳而豐滿的乳房，他感覺嗓子冒火，渾身險些支持不住了。他胡亂地甩掉自個身上的衣物，失重地壓了上去。範笑笑那聲刺耳的尖叫把他給驚醒過來，人便停止了動作，雙手半撐著身子，關切地問：“你怎麼啦？”
範笑笑緊緊地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臉上布了痛苦。
“哪兒不舒服是吧？”
“痛。”她隱忍著呻吟說。
“痛？”項毅中愣了一下，旋即馬上明白過來，人就變得驚喜而激動了，“你是第一次是吧？”忙退了出來，便也發現床單上鮮紅一片，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範笑笑開了床頭上的壁燈，臥室一片柔輝，床單上那片鮮紅看上去便也變得特別刺眼。項毅中再次抱住她，就像抱著個完整的雪白雪白的玉瓷。他早就有過跟她睡覺的念頭，要不然也就不會處心積慮地找機會接近她、帶她來午縣了，項毅中不曾想到她還是個黃花閨女。範笑笑怎麼說也有二十四五歲了吧，她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追她的人自然多了，沒想到她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範笑笑是怎樣守住這根底線的？這些年又是怎樣挨過來的？不是說未婚享受已婚待遇，已婚享受離婚待遇嘛。看來這是狗屁話了。
“沒想到你是第一次！”項毅中是感是歎地道。
範笑笑猛然從他懷裏掙脫開來，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項毅中不知道她怎麼一忽兒這樣，搖著她的身子問怎麼了？範笑笑也不理他，任他在一旁說了許多不著邊際的話。好半天，她才冷冷地說：“我知道，你以為我跟男人睡得不睡了，被男人用舊了是嗎？我是鬼迷心竅，當你真的愛我，愛我，才把身子給了你，哪知你是這麼看我的……”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
項毅中忙說：“我不是這麼想的，絕對沒有這麼想過。如果真是這麼想的話，也就不會這樣了。我是真愛你的，我也不想瞞你，我是沒想到你是第一次，但我現在真的激動，激動得不知說怎麼好。你也別說我封建，男人吧很在意自己喜歡的女人第一次。今晚上你就像一隻圓潤天成完整的薄胎瓷器交給了我，我能不激動嗎？這一輩子我都會好好地愛著你。哪天你不想理我了，我就給這一輩子劃個句號。”
範笑笑翻轉身來，一隻手捂住他的觜，說：“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不理你呢？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是最相愛的人啊。”
項毅中說：“對，我們是最相愛的人。”他擁住她吻著，不停地吻著，堵住了她的嘴巴。範笑笑熱烈地響應著。
兩人什麼也不說，隻是擁抱著不停地親吻。項毅中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一片刺目的鮮紅。他真的弄不明白，像範笑笑這樣一位漂亮的女孩，怎麼會一直沒有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