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鼎!”
劉鼎與東方弘、衛漢青三人邁步而進,聽得南宮玉飛的怒吼責罵,劉鼎也是神色不悅:“漢青,給本王將這隻亂吠的狗給廢了!”
“是,殿下!”
衛漢青領命上前,剛抬腿便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扭頭望去,便是見得東方弘一臉的陰沉,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烏雲密布,陰沉得可怕。
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讓我來!”
冰冷的聲音讓衛漢青也是為之一凜,心中一動,便已了然,而後轉頭向著劉鼎望去,見其點頭示意,便將身形移開,退回了劉鼎身側。
“你剛才罵護國公是廢物?”
東方弘邁步而出,緩緩向著南宮玉飛逼去,一步一步,仿佛在上樓梯一般,憑空向著南宮玉飛走去,就如同他腳下有著一道隱形有階梯。東方弘緊盯著南宮玉飛,如同林中猛虎盯著獵物一般,凜然殺機直刺入南宮玉飛心底:“你可知道,他是我爺爺?”
“那又怎樣?”見得東方弘氣勢懾人,南宮玉飛不由得心中一怯,原本的囂張氣焰頓時收斂。雖然已經脫胎換骨,進入了先天期,實力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隻要一想起東方弘的實力,南宮玉飛便心中發虛。
“高手!”東方弘邁步而上,卻是使得屋頂之上的西門瑜雙眼一亮,抱在胸前的長劍也放了下來,並伸手按住了劍柄,仿佛藏於劍鞘之中的寶劍也不甘寂寞,躍躍欲試,發出錚錚劍鳴,想要從劍鞘之中跳出來一般。
“淩雲七步?”與西門瑜見獵心喜的興奮不同,東方文若雙眼之中流露出一絲疑惑:“有淩雲步的影子,但顯然更加神妙,不知比起我的雷動九霄來孰強孰弱。”但,這隻是好奇,因此,見得東方弘出手,東方文若旋即將長刀收回了刀鞘,再次享受起美酒來,臉上也掛起了他特有的那種壞壞地笑容:“嘖嘖,真是無知者無畏,勇氣可嘉啊!”
強作鎮定,扭頭向著梅香苑望了一眼,仿佛想到了什麼,南宮玉飛膽氣立壯,放聲大笑道:“難道我說錯了麼?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要不是東方明遠無能,我堂堂大漢天朝,豈會敗給元蒙蠻夷?若不是東方明遠領兵無方,又怎會陷聖上於危險之中?難道他不是罪該萬死麼!”
南宮玉飛此番話語說得聲音極大,隻不過似乎有些底氣不足,想借此掩飾心中的恐懼。
東方弘隻是冷笑一聲,背負雙手,從容邁向南宮玉飛而去。
南宮玉飛一番指責看似冠冕堂皇,義正言辭,其實卻是犯了眾怒。
東方明遠鎮守虎牢關二十餘年,未曾讓元蒙一兵一卒踏入大漢疆土,使元蒙人談之色變,聞風喪膽,保得大漢朝二十餘安的安定繁榮,其功績有目共睹。而此番兵敗,其中功過是非,眾人心中自是清楚,隻是心有忌諱,心照不宣罷了。而且身為武者,都崇拜強者,東方明遠身為江湖中公認的第一高手,自是讓許多人心生敬佩,此時,南宮玉飛刻意貶低東方明遠來抬高自己,無疑是將在場之人幾乎得罪了個遍。
“天下第一的高手在你眼中都算是廢物,那我們又算什麼呢?”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在場之人都不是庸手,眼界自是不俗,見得東方弘露了一手,紛紛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來看一看,南宮家的公子有何能耐!”
東方弘一連九步踏在虛中之中,蹬階而上,直至南宮玉飛麵前。全身真氣鼓蕩,如同刮起了一陣勁風,磅礴的氣勢有如實質一般,直壓向對麵的南宮玉飛。在東方弘如淵似海的氣勢壓製下,南宮玉飛宛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沒頂之災,南宮玉飛即使是拚盡全力,也仍然無法擺脫那如山似嶽般的厚重壓力。
這不僅僅是因為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更是因為這六年來東方弘勤練《練神訣》,靈魂之力又有了進步,比之一般的元神初期煉氣士也是不弱分毫。元神期煉氣士凝聚元神之後,就可以憑借元神之力調動天地靈氣為己用,施展玄級法術。南宮玉飛一個先天期的武者,如何能承受得了元神期煉氣士的靈魂威壓?
“啪!”
南宮玉飛瞪大了雙眼,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其眼中浮現,有如見了鬼一般,眼睜睜地看著東方弘伸出右手,一巴掌拍在他臉上,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南宮玉飛原本俊俏的麵龐立時浮腫起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顯得觸目驚心,而南宮玉飛則如同折翅的鳥兒一般,被東方弘一巴掌給拍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