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再次響起,眾人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頓時如雪遇驕陽般冰消瓦解。一場大戰就此被消彌於無形。
琴音甫落,眾人便是聽得一陣馬蹄之聲響起。
當眾人被這馬蹄聲驚醒時,卻發現柳樹梢頭的蝶仙兒姑娘早已經杳然無蹤。
數十騎快馬飛奔而來,領頭之人乃是先鋒官衛漢青。
駿馬未停,衛漢青便飛撲而下,從數千包圍的兵士中穿過,直來到東方弘麵前,跪地稟道:“啟稟元帥,我軍探馬回報,元蒙大軍突然撤退,末將特來請命,是否追擊。”
“不用,你且先去整軍,隨後我們一起進城麵聖。”東方弘心中略一思量,隨後下令道。
“諾!”衛漢青領命應諾,帶著數十衛兵絕塵而去。
“三皇子殿下,小刀皇守諾退兵,您看我們是否通敵啊?”南宮玉蝶把玩著鬢角的秀發,仿佛不經意地問道。
“哼,元蒙人詭計多端,說不定是故意放我們進城,然後再將我們一起圍困在虎牢關中。”三皇子劉武冷哼了一聲,裝作沒有聽懂南宮玉蝶話中的諷刺意味,隻是不依不饒地指責東方弘道:“你這樣輕易地就讓大軍進城,萬一中了元蒙人的詭計,你萬死難辭其咎。”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南宮玉蝶麵帶鄙夷,略帶厭惡地瞪了一眼劉武。
“小人?君子?”劉武幹笑了兩聲後故作不屑道:“若非是本殿下帶著兩位供奉以及數千精兵及時趕到,你們早就死在元蒙人的詭計之下了,他們怎麼會乖乖退兵!”
搶功,這是赤裸裸地搶功勞。
眼見殺東方弘等人不成,劉武眼珠一轉複又心生一計,開始搶奪功勞。
元蒙大軍已既退,虎牢關之圍已解,功記莫大於救駕,這救駕大功三皇子劉武自然眼紅,哪肯讓這天大的功勞落入東方弘等人之手。
“你是監軍,功勞薄上怎麼記那是你的事,本帥自會向聖上稟明一切。”東方弘深深地看了一眼三皇子劉武,翻身騎在了白七背上,向著東方文若等人一招手:“我們走!”
“叔祖,你們剛才為何不將他們斬殺了,豈不一了百了?”看著東方弘四人離去的背影,三皇子劉武心有不甘,滿臉懊惱,不滿地問道。
兩位黑袍供奉相視一眼,同時苦笑一聲,道:“不是我們不想,而是不能。”
“不能?怎麼可能?”劉武驚駭失聲急問。
“我們兩個最先清醒過來,可當我們將殺氣鎖定在東方弘身上時,他立刻就做出了反應,好像比我們還先清醒一樣。”黑袍供奉劉三皺眉疑惑道。
“要是僅僅這樣,也不至於讓我們罷手,畢竟隻是一個先天境界的小家夥而已。”另一位皇家供奉接著補充道:“真正讓我們吃驚的是,他的坐騎,那頭一路上一直很溫順的白虎,竟然在我們散發出殺氣的一瞬間,爆發出比我們還要恐怖的氣勢,這股氣勢直接鎖定了我們兩個,旁人根本感覺不到。”
說到這,這位皇家供奉竟然變得顫抖起來,雙眼中難掩恐懼的神色。
“雖然沒有動手,但我們心中都清楚,即便是兩人聯手,也不一定是它的對手。”劉三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自嘲地苦笑了一聲:“並非我們沒有動殺念,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