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允你,朕還賜你一匹綢緞,這綢緞例命名的事,就由你和瑤兒,各定一匹吧。”
德妃撫上黃金緞沉思了片刻後,緩緩道:“我喜歡這黃金緞,不如叫它,日月同輝吧。如日月般的光彩奪目,冠壓群緞。”
子涵淡淡道:“那這個就叫白雲追月吧。如白雲般亮麗,幹淨、純淨。”
雲心怡起身行禮,“民女,叩謝兩位娘娘給綢緞賜名。”
話音剛落,冷亭外,一名身著一品官服的大臣,匆忙走近,袍襟一掀,跪倒在地道:“刑部大臣,柳進成叩見皇上。”
“柳愛卿,免禮平身!”
柳進成起身,躬身站立,稟道:“謝皇上恩典!稟皇上,重死囚犯管嚴提出要入宮麵君,指認主使,請皇上定奪。”
聞及此言,站在楓亭外的紅梅突然抖動的厲害,似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好似風一吹就會倒下似得。德妃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慕容寓軒卻麵露喜色,“真有此事,終於還是要開口了。”隨即不緊不慢道:“柳愛卿,朕命你將她帶入嘉永閣暗室內,嚴加看管,沒有朕的旨意,不準任何人探視,待烏子國大使三日歸國後,朕要親自審理。”
德妃強自鎮定地瞥了他一眼,正對上他關切注視自己的眼眸,突然覺得心亂如麻。
“愛妃,為何臉色如此臉看?身體不適?”
“來人,宣太醫給德妃娘娘瞧瞧。”
“臣妾謝皇上恩典。臣妾隻是偶感風寒,回去休息一下便可,臣妾先行告退。”
得到允準的聲音,德妃扶著紅梅的手,匆匆離去。
賢德宮
“娘娘,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心腹侍女紅梅站在一旁,低眉順氣問。
“本宮心意已決,以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快按本宮吩咐得去辦吧。”
一個太監提著一個木籃子,沿著長廊行色匆匆,穿過禦花園,又穿過幾處亭台水榭,最後在嘉永閣暗室內外停下。一抹清瘦修長的黑影,悄悄尾隨其後。
片刻後,一個侍衛掏出明晃晃得令牌厲聲道:“奉皇上的旨意,給犯人送吃的,這是令牌。”
值班守衛接過令牌,檢驗後,正欲細細打量這名侍衛時,突然,一包白色的粉末在他們正麵散開,迎麵撲來一股怡人的清香。
“不好,迷香!”兩腳軟綿,撲通一聲四人瞬時倒地。隨後,那個侍衛匆匆離去。
身後的尾隨的黑衣蒙麵人小心翼翼地打開暗室之門,提著籃子進了去,對著正縮在一角麵壁的管嚴道:“我來救你了!“
見她不搭理,便從袖中抽出金刀匕首,舉起匕首,慢慢走近她,厲道:“管嚴你無義,休怪我無情。”
揮刀刺下去,突然一驚。
“管嚴身上竟沒有血。”著急著轉過她的臉,卻發現是一草偶人。
來不及讓他去思考,隻聽見怒喝聲響起:“大膽刺客,竟敢夜探地牢,快快束手就擒。”一群大內侍衛走從上麵紛湧而下,將暗室圍得滴水不漏。
“你就這麼迫不急及?”慕容寓軒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猶如黑白無常的催命符,讓四周凝結著死亡的氣息。他驚慌失惜,急忙往後退,已退至壁邊,無路可退,靠著暗室內的白壁,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軀,慕容寓軒漸漸地靠進,她冰冷的雙手已感覺不到絲毫地溫度,身體顫動著有如秋風中的落葉。
慕容寓軒對上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眸,不安地抬起右手,揭開了黑色的紗布。揭開真象的那一刹那,他似酒醉般地倒退了一步,冷如千年寒冰的眸光中夾雜著驚詫、震驚和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