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苦著臉對孫子書說:“你們非要讓我出醜是吧,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搞什麼婚禮,還要不要臉啊?”
孫子書拍拍司馬的肩膀,道:“這叫愛,你懂個屁,必須搞,肯定要搞,就在我們酒店搞,日子就訂在農曆二十六吧,還有幾天,夠我們準備的了。”
眾人紛紛拍手叫好。
司馬老頭無奈隻得從了眾人之願,唉聲歎氣的答應了。天都黑了,他還堅持要回家,說得把這事好好跟老伴說一下。孫子書提醒她,要是她老人家不願意你可別強逼,讓我們去遊說。司馬點點頭,走了。
當晚,孫子書把蔡進和狼山二人拉到自己房裏,三人開了兩個多小時的會,第二天,三人一早就出門,忙活了一整天才回來。這樣連續三天,三人都是早早出門,天黑才回,趙磊跟牧秋也不知道他們在幹啥。
到了正月二十五這天,眾人開始布置酒店。孫子書安排了樓上樓下兩層的大廳,包廂等也全部都布置的喜喜慶慶。牧秋疑惑不就我們幾個人嗎,用的著搞那麼隆重嗎?孫子書說豈止我們幾個,到時候來個一兩百人都不多。牧秋還想問,卻聽師兄在一旁說,師妹,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眾人就開始在門口迎客。
四點零五分,第一撥客人到達。
牧秋和趙磊均在臉上寫了不解二字,孫子書蔡進狼山三人卻不給他們解釋。
“幸會幸會,司馬先生的婚禮我等也來湊個熱鬧了。”麵貌比狼山還要粗獷的客人朝站在門口迎客的孫子書蔡進狼山牧秋拱拱手,眼光在蔡進臉上多停留了一秒鍾,隨即邁步走入大堂。
“這英雄帖設計的挺不錯,誰設計的?”一位年過花甲但麵色紅潤,著一身唐裝的客人撚著胡子,像出世的仙人,晃了晃手中褐色的請帖道。
孫子書忙拱手答道:“是鄙人孫子書設計的。”
“嗯,有意思有意思,哈哈。”老頭仰天大笑,也走進大堂。
“幾十年了,終於等到了這天,司馬先生這輩子苦啊…”一位拄著拐杖的老頭一邊念叨著一邊往裏走,根本就不看孫子書等人。
直到中午十二點,高山酒店裏擠滿了人,起碼有三百人朝上,樓上樓下都擠得滿滿的,就這樣,外麵還是不時又客人來。
牧秋跟狼山在後堂休息的時候,問道:“師兄,為什麼會來這麼多人啊?”
狼山點根煙,抽上幾口,笑了笑,道:“這幾天我跟子書和小蔡都在外麵發請帖,就跟發傳單一樣,不過我們去的大多都是一些黑道的堂口。至少發出去兩百多份請帖。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司馬是江湖名人,還沒我們的時候,他就名揚四海了,今天到這麼點人也不算什麼。”
牧秋若有所思,托著下巴,想象著司馬曾經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