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快一個星期了,吃喝拉撒睡都在公司解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J市也沒出什麼大事啊!”,逵子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罵罵咧咧的說。
胖胖一下坐到逵子身邊說:“哥,你說是不是德龍哥太多心了?”。
“我就說啊,這人一老啊,他就怕事,愛瞎琢磨!”,逵子說。
話剛說完,逵子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要不,我帶你出去溜達溜達!”。
胖胖也是一臉壞笑的看著逵子說:“我保證誰都不跟誰說”。
逵子側著身一邊穿鞋一邊說:“去過玉泉大酒店嗎?”。
一聽這話,胖胖立馬露出興奮的表情,“沒有沒有,真沒有”。
逵子拍了一下胖胖的後腦勺,“走!哥帶你開洋葷去!”。
片刻之後,逵子和胖胖坐在玉泉大酒店的前廳裏,玉泉大酒店餐飲部分布在一到三樓,二樓三樓都是富麗堂皇的包間,一樓前廳有30幾桌,大多是散客,
雖說隻有兩個人,卻霸占了一張十人的大圓桌,從來沒來過這種高檔酒店的胖胖坐在椅子上興奮地東張西望,一旁的服務員在非常專業幫他們歸置餐具,五花八門的菜品在他們麵前一盤一盤的擺上桌。
胖胖手裏攥著筷子迫不及待的說:“哥,咱開始吧!”。
“嗬嗬,急什麼,來!先幹一杯!”,逵子端起盛滿白酒的高腳杯。
二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逵子看了一眼胖胖,這種眼神就像哥哥在看弟弟一樣,充滿了和藹。
“你小子慢點吃,我告訴你,你真有福分!你哥我長這麼大才第二次來這裏”,逵子說。
胖胖狼吞虎咽的吃著,“哥,你怎麼不吃啊?”。
“嗬嗬,你吃吧,我給你說,你哥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吃的比你還帶勁呢!”,說話間,逵子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失落的低頭輕抿了一口白酒。
酒過三旬,這兄弟倆也越發的不再拘謹了,桌上除了白酒,還堆滿了喝空的啤酒瓶,胖胖坐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的吹著牛比,逵子就這麼麵帶微笑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草!有完沒完!”,突然從對麵飯桌傳來了一聲謾罵。
逵子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對胖胖說:“沒事,可能喝多了,你繼續說”。
胖胖打了一個飽嗝,繼續興致勃勃的說著。
“還他嗎吹!吹牛逼比搞破鞋還招人煩!”,罵聲還是從剛才那張桌子傳過來的。
逵子又一次看了對方一眼,對麵一共做了八個人,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個紮著小馬尾辮身材幹瘦的年輕男人,看上去應該是這群人的老大,其他的七個人都是虎背熊腰的壯漢,紮著馬尾辮的人同樣抬頭看著逵子。
“朋友,說誰呢?”,逵子不溫不火的說。
“沒說你!別找罵!說的那個小胖子!”,一名壯漢指著胖胖喊道。
“朋友,你喝多了,別惹事”,說這話時逵子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語氣平和但卻透著一股殺氣。
跟之前的自己相比,逵子的確在胡德龍手下得到了很多曆練,不知不覺的也頗具大將的風采。
那名壯漢聽到這話不禁一愣,看了看坐在中間的紮馬尾辮的男人,逵子的這句話讓對麵的八個人顯得非常出乎意料。
“沒事,我這兄弟喝多了”,紮馬尾辮的男人終於開口了,說話倒是十分和氣。
逵子朝他微笑著點點頭,隨手點著了一根煙。
好不容易得到緩和的氣氛卻突然地又被一句話打破了,“就是這小子三番五次的打傷我們弟兄!”,說話的是馬尾辮的一名手下。
聽到這話,逵子心裏一下泛起了嘀咕,眼睛的餘光看到那名說話的小弟在馬尾辮耳邊輕談了幾句,馬尾辮笑了笑,站起身搖頭晃腦的朝逵子這邊走來。
“兄弟在哪裏發財啊?”,說話間,馬尾辮已經坐到了逵子身邊。
逵子跟胖胖對視一眼,胖胖仰著頭說道,“少打聽!跟你沒關係”。
“哈哈,小兄弟,做人別太狂,會吃虧的!”,馬尾辮看著胖胖說。
原本坐在對麵的七個人看到胖胖這樣的態度,都一下圍了上來,空氣中彌漫著隨時會被點著的火藥味。
馬尾辮扭過臉再一次開口說道,“為什麼三番五次的打傷我弟兄?”。
“打傷你弟兄?你他嗎誰啊?”,逵子的火爆脾氣終於按耐不住了。
“我就是文三”,馬尾辮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
逵子突然心裏一驚,自從跟了胡德龍以後,逵子多少也聽過文三的一些事跡,文三手下有幾十號小弟,十幾把土槍,大都是幹一些攔車搶劫和放高利貸的營生,不過這夥人常年在東郊一帶活動,東郊是J市的工業區,所以手下人大多都是鋼廠的子弟,當年胡德龍在J市地位是毋庸置疑的,文三同樣也不敢跟胡德龍叫板,但東郊屬於山高皇帝遠,是胡德龍勢力觸及不到的範圍,所以,文三才是東郊真正的無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