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這,不禁讓我想到了一句歌詞,就像我之前說過的,命運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爛的編劇,總是讓人們重複著同樣的劇情,“現在春花開遍,日後秋風不免,舊日故事世代上演......”。
那天,還沒等許功濤來得及反應,就被東北人一腳踹倒在地。
“犢子玩意,不懂規矩我教教你!”,緊跟著朝許功濤肚子上抬腿又是一腳。
許功濤在地上滾了一圈,站起身來,“這是他媽什麼狗屁規矩!”。
“還敢頂嘴!”,東北人往前一步揮出一拳。
許功濤肩膀一閃躲過這拳,抬手抓住東北人的手腕,緊跟著腳下一掃,把東北人撂翻在地。
“上!”,光頭胖子再次發話。
其餘四個人一擁而上,把許功濤圍在中間。
“兄弟,在道上跟誰混的?報報自己路數!”,四川人問道。
許功濤打眼掃了一遍麵前的四人,不緊不慢地說:“不混,也沒什麼路數”。
“草!”,四川人聽到這話,一個健步衝到許功濤麵前,抬手就是一拳。
許功濤不躲不避,這一拳正中打在許功濤的心口,但同時許功濤也打出一拳,這一拳不偏不斜的打在了四川人的麵門上,隻見四川人踉踉蹌蹌的退後幾步,從嘴裏吐出了兩顆門牙。
四川人嘴裏吐著帶血的唾沫喊道,“弄死他!”。
其它三個人看了看滿嘴是血的四川人,也都隻是幹擺著架勢不敢往前一步。
四川人喊這一嗓子,非但沒有喊動其他人,卻喊來了獄警。
“幹什麼呢!”,一個獄警手裏提著警棍在門外吼了一聲。
牢房裏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圍住許功濤的幾個人也都乖乖的坐回了床上。
獄警打開牢門,邁著八字步走了進來,拿著手裏的警棍指了指坐在牢房一角的光頭胖子。
“胖坤,你小子別給自己惹事!”,獄警聲色俱厲的說。
“不敢不敢,警官放心!”,光頭胖子就是胖坤,看來他就是這個牢房犯人中的老大。
“報告政府!”,許功濤往獄警跟前邁了一步。
“說”,獄警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們打犯人!”,許功濤一本正經的說。
獄警聽到這話,同樣提起警棍指了指許功濤,“你小子也別給自己惹事”。
說完,獄警轉身走出去關上了牢門。
“呸,你小子還真他嗎不開眼!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胖坤吐了一口吐沫說道。
許功濤抿嘴一笑,他是在笑他自己,他竟然天真的以為凡事依靠政府,就可以平安無事。
“你他嗎笑什麼!”,胖坤又一次開口罵道。
“沒什麼”,許功濤回答。
四川人走到胖坤跟前,手裏捧著自己的兩顆門牙,“坤哥,我這牙......”。
胖坤低頭看了一眼四川人手裏的牙,“牙什麼牙!明天再說!”。
“小子!今天晚上你守夜!”,四川人扭過頭呲著牙說,可是他忘了自己已經沒有門牙了,說話時嘴裏有些漏風。
許功濤沒有理會四川人,隻是彎下身收拾著自己散落一地的東西。
到了睡覺的時間,牢房裏所有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位上準備睡覺,不時的還會有一束手電筒的光從門外照進來。
許功濤被安排守夜,他沒有資格上床睡覺,他一個人蹲在冰涼的牆角裏,此時已是秋天,可是犯人們依舊穿著夏天的囚服,許功濤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夜以入深,許功濤看著窗外射進來的一道月光,他想起了蘭玉玲,不知道她在逵子那過的怎麼樣,腦子裏像幻燈片一樣的閃著蘭玉玲的樣子,她甜美的微笑,她嬌弱的眼神,還有她跟流氓打架時那蠻橫的架勢,想著想著,他似乎聞到了蘭玉玲身上散發出的清香,漸漸的,許功濤睡著了。
“濤哥!濤哥!濤哥你得替我報仇啊!”,漆黑的馬路上,爛水穿著一件布滿血跡的白色襯衣,說話時,嘴裏冒著一股股的濃血。
“爛水!你回來了!”,許功濤一把抓住虛弱的爛水。
“濤哥,是結巴強殺的我!”,話還沒說完,爛水一頭栽在許功濤跟前。
許功濤慢慢的扶起爛水,可此時定睛一看,麵前這人竟是胡德龍,“小濤,這就是不聽我話的下場!”。
“你出賣我!”,許功濤縮回雙手退後一步。
“許功濤!是我呀!誰出賣你了?我哥呢?!”,突然一下,胡德龍變成了蘭玉玲的樣子,朝許功濤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