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位置的朱慕,像是中了邪般的,突然改頭換麵了。期中後不久有個公共物品檢查,宋淅悲劇的發現,平時也什麼問題的桌蓋,突然少了三枚螺絲。按學校規定,一枚螺絲賠償兩元。朱慕不知從誰那裏聽到了這個消息,樂嗬嗬的走到宋淅麵前,依舊擺一副特欠的姿勢,把四枚螺絲攤在掌心。
“給你吧,我家就是螺絲太多。”看著發著聖母光的朱慕,宋淅的眼睛差點被亮瞎。
“謝啦。”宋淅說完,接過,朱慕便屁顛屁顛跑了。
多了一枚,聽到前排的張夢甜也在找螺絲,做了個順水人情。
期中之後的日子似乎忙碌了起來,作為副班長的宋淅,常常要和作為班長的應繼續去參加各種會議。每次聽一大堆廢話,不僅占用中午自修的時間,有幾次,竟然要占用晚飯時間。要傳達的主要內容用幾句話就可以表達完畢,如果使用校園廣播那更是簡單便捷。可學校偏偏喜歡招一大群班幹部過去敘舊。
宋淅不喜歡開會,更糾結和應繼續兩人一起走在路上的時間。應繼續的個子不高,坐在第一排,宋淅似乎要比他高出那麼一些,每次偏頭講話,總有種欺負低年級的感覺。
應繼續不喜歡當班長,卻因為有和宋淅一起獨處的時間,突然開始感謝這個角色。
他和朱慕是室友,雖然不喜歡八卦,也偶爾聽幾句表示禮貌。朱慕是他們寢室的主場,每天會把自己關注的每個女生的各種行為描述個遍。“今天卓悅悅又在語文課上偷瞄金亦時,被我看見了。”“今天林佳的裙子挺好看的。”“韓碩一定是喜歡徐妍妍”。
而作為同桌的宋淅,朱慕卻很少提到。應繼續有時候覺得,朱慕真的還不夠八卦,不然怎麼沒有關於宋淅的呢?
有次,他們寢室聊天到很晚,除了朱慕和應繼續,其他六個已經入睡了。應繼續躺在床上,腦袋裏還在思考著試卷上最後一道數學題和今天宋淅的那個微笑。不是欣賞,倒像是冷哼,難道那是嘲笑?應繼續一次次地假設又一次次推翻。
“嘿,繼續,你還沒睡啊?”朱慕聽到他左右翻動的聲響,像失眠卻發現有人還醒著般安了心。
應繼續沒有做聲,怕開了話匣子的朱慕又刹不了車了。
“你知道我的同桌,宋淅那個女的吧。我今天聽班主任說她是個愛哭鬼唉,哈哈,平時她對別人超冷的,沒想到是個愛哭鬼,而且她隻要被老師說一下就哭,好笑吧。”朱慕自顧自地又笑了起來。
應繼續扯了扯嘴角,沒有回應。
元旦的喜慶是把我們逼近期末死胡同之前最後的狂歡。
班長和文娛委員忙的不可開交。各種開會,安排節目,排演節目。但各種會實在太多,卓悅悅便會找作為副班長的宋淅幫忙開會。
宋淅從來不是認真的主兒,每次開完會,抓不住重點,不知道該向卓悅悅傳達什麼的,幸好,班長大人很是可靠。
每次開會,應繼續都會選擇坐在宋淅的後邊。他看宋淅坐姿端正,兩眼平視前方,以為聽著有多認真。
介於大多數班級選擇舞蹈表演,初一一班也很從眾地選擇舞蹈。在選擇參與人員上,班主任獨斷專橫的自己做了決定。從小就沒有舞蹈天賦的宋淅,頂著為班級做貢獻的頭銜,極不情願的參加表演。
第一次的排練,班裏幾個愛湊熱鬧的男生,硬擠在窗戶邊上看。宋淅更是不自在,舞蹈動作僵硬至極。
在排練幾次後,班主任把由卓悅悅在前排帶領,剩下的八個女生,在後排伴舞作為最後的表演形式。舞蹈排演熟練後,班主任在大冬天的給八個女生訂了一套特別清涼的服裝,當然,服裝費由班費支付。
表演次序由每個班文娛委員抽簽決定。初一一班被安排在第6個出場。
在表演的前一天,天公不作美地下起了大雪。很多同學都和宋淅一樣隻帶了一雙鞋子。下午的體育課,體育老師還特別熱心的讓全班同學一起打雪仗。男女兩組對打。宋淅濕了鞋,腳凍得疼,沒有玩雪的興致,呆呆的在一邊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