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腦香秋水LIA
1、教堂日內
一對新人莊嚴地在牧師麵前站好等待宣誓,親友們坐在下麵見證兩個人的婚禮,奏起結婚進行曲。新郎林憲煜麵無表情,新娘王慧子笑麵如花,親友中坐著一名男子(魏梓軒),緊緊地盯著林憲煜,表情很悲傷。
牧師莊嚴地問:林憲煜先生,你願意娶王慧子小姐為妻嗎,無論疾病、痛苦、歡快,都不離不棄陪伴她一生嗎?
林憲煜沉默一會兒,慢慢地輕輕地艱難地說:我願意。
牧師:王慧子小姐,你願意林憲煜先生成為你的丈夫嗎,無論疾病、痛苦、歡快,都不離不棄陪伴他一生嗎?
王慧子笑容燦爛:我願意。
牧師:我以主的名義宣布你們二人為合法夫妻。
一旁的花童向新人撒花,親友鼓起掌來。
林母欣慰地笑著,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魏梓軒呆呆地坐著,悲傷的臉上留下一行淚。
【回憶】
2臥室夜內
林憲煜坐在床上,雙臂放在雙膝上,低著頭,一臉痛苦欲言又止,床頭櫃上放著他和梓軒的合影,照片中的他們笑得很幸福,落地窗打開一條縫,風將窗簾吹起,魏梓軒蹲在林憲煜麵前,手放在他的手上,屋內的燈光微弱地照在他們身上。
魏梓軒擔心地問:煜,你怎麼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林憲煜沉默一會兒,痛苦地說:梓軒,我媽她……她得了癌症……就剩下半年的命了……
魏梓軒驚訝地說:什麼……伯母……怎麼這麼突然……
林憲煜痛苦地抱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媽的身體早就不行了……而我竟然一點也沒察覺……要不是她這次暈倒……
魏梓軒起身將林憲煜保住,安慰他說: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
林憲煜坐著緊緊地抱住魏梓軒,聲音哽咽地說: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答應過爸要好好照顧媽的……我……要是媽有什麼……我……
魏梓軒擔心地看著林憲煜自責,難過的眼角泛淚,哽咽地說:不會的……伯母會沒事的……憲煜你……別這樣……我們一起想辦法……
林憲煜自責地搖頭痛苦地說:沒有了……醫生說已經……
魏梓軒:那你有什麼打算
林憲煜沉默了,將臉埋在梓軒的懷裏沒有抬頭,好一會兒,慢慢地抬起頭欲言又止地說:我媽說……希望在她走以前……能看見我成家……
魏梓軒身體一顫,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慢慢低下頭看著林憲煜,聲音顫抖:所以?
林憲煜將頭低下避開魏梓軒的眼睛,悶悶地說:我……要結婚了……
魏梓軒抬頭看著天花板,以防眼中的淚水滑落,慢慢地放開林憲煜,向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氣苦笑說:是嗎……那……恭喜了……
林憲煜急忙站起來,抓住魏梓軒的肩膀,焦急地說:梓軒……你懂我的……我是真的愛你的……隻不過……
魏梓軒眼神迷茫,淚水滑落,淒苦地慢慢說:是……我懂……
林憲煜痛苦地抓著頭發,一邊兒說,一邊跌坐在床上:我真的沒有別的選擇……她是我媽……我……我……對不起你……
魏梓軒不忍看他這樣,轉過身走到落地窗前,強裝鎮定的說:你沒有對不起我……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林憲煜表情驚愕地看著魏梓軒,眼裏閃著淚:那你呢?
魏梓軒看著窗外的夜空,悠悠地苦笑說:我嗎……我不知道……
林憲煜麵帶驚慌的問:梓軒,你要離開我嗎
魏梓軒沉默一會兒,慢慢說:我……不知道……
林憲煜低著頭,一滴淚落在地板上,一陣的沉默,魏梓軒靠著牆上向窗外望,表情複雜,臉上蒼白。
林憲煜抬起頭看著魏梓軒慢慢地說:軒,你可願等我
好一會兒魏梓軒轉過頭,回視他,兩個人靜靜地望了好久,仿佛有一個世紀的時間,魏梓軒別開頭說:我不知道……我沒有那個信心
林憲煜一直看著他: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魏梓軒輕輕歎口氣說:都有吧
林憲煜也歎口氣,又低下頭,幾次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魏梓軒的眼睛一直看著窗外,迷茫而悲傷。
3教堂外日外
陽光照得樹葉泛著光,微風吹動葉子發出嘩嘩地聲響,林憲煜和魏梓軒站在樹下沉默著,遠處還依稀能聽見婚禮的聲音,身後的教堂顯得莊重而聖潔。
林憲煜打破沉默,悶悶地說:你來拉
魏梓軒低著頭,眼裏閃著淚,強作鎮定說:恩。沉默一會接著說:我也來跟你道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