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不要用這麼不關己事的口吻好麼?
文晸赫看著夜色漸濃的窗外,突然困惑地說:“東萬啊,你說兩個男人在一起,就算有感情,又到底該算怎麼一回事呢。”
“無非和男女一樣,吃飯約會上床做愛幾個步驟而已。”金烔完比出手指,“不過良心建議,eric你要是真打算發展到親密接觸的地步的話,千萬不要做承受的那一方。”
“哦,為什麼?”文晸赫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
“不僅毫無快感,甚至痛的要死,而且事後會難受很久。”金烔完淡淡地說。
“喂,不要說的你好像做過一樣啊。”文晸赫伸手拉他,隨口吐槽。
金烔完手指回握他,眼神有些茫然,他輕聲說:“你又怎麼知道我沒做過呢?”
這句話一出口,便沉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一陣悉悉索索開門的聲音打破沉默。
李先鎬開門看到他們兩個人神色各異地拉著手,一個趴在床上一個站在床邊,一瞬間有些發愣:“你們倆這是在幹嘛?準備要出櫃了麼?”
金烔完鬆開手向他揮了揮:“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回來了,那我先走了。”
“哦。”李先鎬應了聲,總覺得屋裏的氣氛有些古怪。
金烔完關門走後,他猶豫的問床上的人:“喂,你們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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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盲目自我厭棄的金烔完快步走下樓,太陽穴一陣陣跳著的疼痛。
可讓他自厭情緒高漲的並不是對文晸赫說出那些話,對於能一眼看穿他騙過了所有人演技的文晸赫,總感覺不管說什麼都很坦然,
問題從來都不在別人身上。讓他感覺到疲憊的隻有自己。
即使現在回憶起第一次仍然是充滿了疼痛和忍耐的可怕回憶。沒有所謂的幸福甜蜜,隻有自以為是自作主張的報應。
多年過去,其他細節早已漸漸模糊,隻有被叫做另外女人名字的時候,那種徹骨的冰冷和失望永遠的鐫刻在了記憶之中。
也許因為這樣,所以導致他無論醉到什麼地步,都永遠不會喊錯眼前人的名字。養成良好的酒後習慣也算是托那次災難遭遇的福了。
隻是隻是,最遺憾莫過於,人生中第一次,和李玟雨做,也不過是被當成另外一個討厭的女人來使用而已。
而且比起那個事後第二天醒來便忘的幹幹淨淨的人,連這種可恥的痛苦的回憶都要抓住不忘直到現在的自己,真是太可悲了。
空曠的小巷上,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響起,金烔完懶得接聽更懶得掛斷,便放任手機繼續響著,自顧自地繼續向前走。
直到被人一把拉住。
李玟雨喘息有些急促,看到他呆呆回頭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來,打趣道:“傻瓜,想什麼呢,我在你後麵這麼久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