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臉上不會有什麼東西吧?”皇上問道,趕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想未摸出什麼,一雙玉手卻被皇上溫柔的握住,“麵如玉,嬌如花,怎會有什麼東西呢!”皇上幽幽的說著。
“嗬嗬,真是的,我都是做奶奶的人了,您還這麼說我,若是十幾年前,我一準心花怒放的。您這是怎麼了,不會有什麼事吧?”皇後試探的問道。
卻引來皇上一陣重歎,情不自禁的將皇後緊擁入懷,“如若朕也能像傲宇那般,身邊獨你一人那該多好啊!下輩子,我不要再投胎於帝國之家,貞兒也要生於尋常百姓家,我們還要結為夫妻,一生一世隻有彼此!”
“傲天?到底出了何事,讓你如此感慨,難道是?後宮之事嗎?可否告知貞兒,讓貞兒為您分憂,如若是煩心事,千萬別悶在心裏,您心裏裝的事已經夠多、夠累的了!您是夜藍的天,更是貞兒的天啊!看到您眉頭皺起時,貞兒的心裏就難受的很,恨不能替你煩、替你憂啊!”皇後心疼的說道,手已輕柔的撫上皇上那微鎖的眉頭,反複撫摸著。
再一次將今世唯一最愛的女人擁入懷中,那樣溫柔、那樣充實,讓他不覺將那件有損皇家聲譽,更踐踏了他一國之君尊嚴的事說了出來,皇後震驚之餘更是不知要從何處開導,此事哪是聽聽那般簡單。唉,對於一個男人又是一國之君,這種奇恥大辱哪是那麼容易勸解的呢。
“興許,這真是賢妃當初的權宜之計,為得是替他的兒子找個靠山,為得?唉!”就連皇後都無法說服自己,她又要拿什麼強有力的說詞開解皇上呢。
“哈,連我的貞兒都無話可說了是吧!好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你也別再費心了,我告訴你可不是讓你傷神的,這就是帝王之家的悲哀啊!”
“您要如何處置?”皇後試探的問道,憂心之色仍留於眼中。
“難啊!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發生在我這個帝王身上呢,待我好生想想吧!我真的有些累了!”
“那就早些歇著吧,待醒來後就又有精神了!”皇後溫柔的說道,細心的為皇上蓋好被子,待看著皇上漸漸閉起眼時,她才安心的依在其身邊。
可是今夜又能睡得多安穩呢?
隔日朝會,待皇上都已坐定,可是卻遲遲不見夜藍逸的身影,直到朝會散去夜藍逸也未出現,生疑的夜藍城向太子投去了詢問的眼神,而太子也是同樣的疑惑不解。這是為何?難道是夜藍逸的緩兵之計?
一連三日的朝會都不曾見夜藍逸,連個鬼影都見不到,而他不來皇上也不問,好似默認他如此做法一般。
“哥?”
“城兒?”
夜藍城與夜藍琦共聲道,如此默契到讓兩個不免相視而笑。
“哈,還是城兒先問吧?”夜藍琦笑了說道。
“我問的也一定是哥想問我的,關於夜藍逸的事!”夜藍城直截了當的說道,見夜藍琦果斷的點了點頭。
“我也有問過父皇,是否應該讓人到逸的府裏看看?”
“皇上如何答複?”夜藍城插話道。
而夜藍琦卻搖了搖頭,“父皇說不用,說到時候夜藍逸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
“說法?什麼說法?難道我們錯過了什麼嗎?”夜藍城低語道。
第四日,夜藍逸仍未上朝,卻讓人遞上了折子,原來幾日未上朝的二王爺突然身染重疾,無法行動,此病不但來得突然而且猛烈,看病情恐怕短時間內是好不利索的,故請旨將其手中的要務交於他人處理,請皇上許他在皇家別院靜養,待病好後再回朝替君分憂。此折子本就讓人心生疑惑,而皇上的反應更讓人疑上加疑,卻無人敢有任何議論。皇上當即應了下來,並隨加了一道旨意,王爺治病期間身邊不能沒有貼心的人照料,故特恩準其母賢妃娘娘一同進住皇家別院,親自照料重病中的夜藍逸。如此一來,這不是向眾大臣宣示著,從此朝中再不會出現夜藍逸這個人物。為何?怎會突然就病了呢?朝中除卻皇上與吳公公外,人人麵上驚疑之色不斷。
“國師?您老看呢?”散朝後一位走在國師身邊的老臣輕聲的問道。
國師慢悠悠的搖了搖頭,“不知,也不要多問,我們這些個老東西隻好做好份內之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