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法村最後一個孩子引導完成,已經是傍晚時分。侯占東走出引導殿,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即將落下山去,天邊有晚霞映紅了半邊天空。明天又會是個好天氣。
天法村的村長牛謹修就等在引導殿外麵。見侯占東走出來,趕緊湊上去。“院長,拓跋宏一那三個孩子是什麼情況,怎麼沒讓他們出來啊?”
牛謹修是氣法境巔峰修為,這在鎮裏已經算是高手。本身又是在北漠鎮聖法學院修習的聖法,自然和作為院長的聖法殿殿主侯占東十分熟悉。在聖法大陸,每個城市的聖法殿都管理著本城市的聖法學院,殿主兼任學院院長。當然,在大城市裏,雖然聖法殿隻有一個,但學院卻不一定隻有一個。一些強大的勢力或是古老的家族,也會開設學院。這些學院或許不歸本城聖法學院的管轄,但一定會歸更高一級城市的聖法殿管轄。所以,從根本上來說,所有聖法學院都是在聖法殿的管轄之下。
雖然已經畢業多年,不再是學院的學員,但出於習慣,牛謹修還是叫侯占東院長。因為宏燕和古力要留下,而宏一又不知道什麼情況,牛謹修不能不問清楚。宏一從小懂事,很招人喜歡,又是好朋友拓跋籌的兒子,不問清楚,回去還真沒法交待。
侯占東見問,略一遲疑,然後對牛謹修道:“宏燕這孩子體質優秀,可能會被武嶽帶到州裏重點培養,古力情況不太好,先天法力值為零,修法的可能性不大。而宏一,情況最特殊,法力很強,可竅穴堵塞,不好覺醒,具體情況得覺醒後再看。明天你就回去吧,等宏一覺醒完成,我這兒也忙完,告一段落,會帶三個孩子去你們村裏。畢竟武嶽要帶走宏燕,得回家準備一下,順便把宏一和古力也給你們送回去。”
“那就多謝了院長了。”牛謹修說道。“現在天也不早了,我帶孩子們回村去。”說著,領著孩子走出殿院,回村去了。
侯占東送走牛謹修,走進主殿。
拓跋宏燕和古力被帶到主殿裏。殿裏一個人也沒有。宏燕和古力以前沒有來過聖法殿,對殿內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就仔細地觀看起來。北麵牆上有一幅肖像畫,靠牆擺放著幾案和椅子。在東西兩麵牆上,各有五幅巨大的圖畫。畫麵裏即不是人物也不是動物,更不是什麼物品和景物,而是一種似是而非的畫麵。畫麵似乎很模糊,但能分辨出筆的痕跡。筆跡很靈動,整個畫麵都有一種動感。西麵的牆上由南到北五幅畫的顏色分別為青、紅、黃、白、黑。東麵牆上五幅畫由南到北依次為綠、紫、金、橙、灰。分別看過十幅畫,古力最先對那幅黃色的圖畫產生了興趣。古力站在黃色的畫麵前麵,感覺畫麵裏透出一種潛在的壓力,壓迫在自己身上,並在自己身體表麵覆蓋厚厚的一層。由於壓迫,古力能清晰地感覺到大地的脈動,讓自己與大地產生更親切的感覺,仿佛自己正逐漸融入大地之中。不知不覺中,古力坐到了地麵上,閉上了眼睛。那種壓迫感和與大地的親切感更強烈了。
拓跋宏燕對金色的圖畫產生了興趣。透過畫麵,宏燕感覺有一股暖流流入身體裏麵。整個畫麵就是無盡的光明,畫麵裏的遙遠處仿佛有一輪太陽。太陽不時發生變化,有時幻化成利劍,有時幻化成圓輪,而有時又消失不見了,隻有溫暖,遍布全身。拓跋宏燕也緩緩坐到地上,閉上眼睛感覺這一切。
拓跋宏一在玉台上坐下,專心地開始法身覺醒,讓法力衝擊阻塞的竅穴。為了提高衝擊效率,武嶽引導宏一一個竅穴一個竅穴地衝擊,而不是多處開花同時進行。有了前麵的經驗,後麵的穴位衝擊相對輕鬆一些。但那種疼痛卻一點兒也沒有減少。當每次把小鼎抬起來再衝回去,都會有著劇烈的疼痛。那種疼仿佛真的有一個巨鼎在撞擊自己,疼痛好像是從骨髓裏麵發出,連著心,連著肺,連著每一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