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演出中,那夢幻到不科學的光線,正是由聚光燈照在一方通行身上,再由一方通行進行矢量控製產生的。為此禦阪們專門用學習裝置給一方通行安裝了“舞台用照明計算程序”,一方通行並沒有說什麼。
“咕嚕咕嚕~~”
禦阪13577號坐在中間抱著一份炒麵很沒儀態地吃著。
“嗖————嘭!”
一顆煙花升到高空中綻開,照亮了少男少女們的麵頰。
“真漂亮啊,煙花。盡管所有的煙花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是每個煙花都很漂亮,不忍移開目光,do,禦阪10039號坦誠地說出自己內心地想法。”
嗵!嘭!嗵!天上的煙花不斷綻放著。
“大概因為……就算是相同的煙花,每個煙花都有它自己不同的意義吧,do,禦阪10032號坦誠地說。”
因為演出出汗,所以禦阪10032號把自己的頭發紮成了短短的馬尾,掛在頭後麵。
美琴和一方通行默默的聽著妹妹們的話,沒有出聲。
“以前呢,禦阪在想,脫離了實驗以後,無依無靠的禦阪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留在這個世上的呢?”
美琴心中不由地一緊,而一方通行把頭別向了一邊。禦阪13577號依舊在沒心沒肺地吃著炒麵,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但是後來,禦阪經曆了好多事,認識了許多人,漸漸的,禦阪覺得,禦阪並不是為了什麼才留在這裏的,而是‘既然留在了這裏,那麼就一定要好好珍惜現在的一切’。所以……”
禦阪10032號和禦阪10039號站了起來,
“禦阪想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如果不是實驗,禦阪就不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禦阪就不會經曆這些開心的事,就不會認識實驗外的朋友,就不能在這裏看煙花,所以……謝謝!”
美琴捂住嘴,靜靜的哭了。
一方通行靜靜的看向遠方。
啪,禦阪13577號合起雙手,
“感謝上帝賜我這份炒麵。do,禦阪開始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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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晚上的煙花終於結束了,天上的夜空又重歸寧靜。這個時候也快到門禁了,街上的人群很快散去,留下商業建築冷冷的光。
寂靜的公園裏隻剩下黑乎乎的花車孤零零的停在無人的公園裏。
“啊……煙花沒有了……do,禦阪10032號歎息道。”
“該回去了,do,禦阪10039號提議。”禦阪10039號起身,從橫梁上跳了下去。
“呐,19090號的那一堆硬幣怎麼辦?do,禦阪13577號詢問。”
“銀行早就關門了吧,do,禦阪10032號補充到。”
這樣討論著,禦阪10032號和禦阪13577號也跟著禦阪10039號跳了下去。
橫梁上隻剩下禦阪美琴和一方通行。
“呐,第一位,”先打破沉默是美琴,“雖然不知道你和妹妹們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的出來妹妹們對你挺信賴的。”
一方通行沒有說話。
“……妹妹們以後就交給你了,如果妹妹們出什麼事的話……”
“你也什麼都做不到吧。”一方通行撇了撇嘴,“雖然妹妹們的事對不起你,但別拿這事威脅我,老子可是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站了起來。
黑暗中的王者注定是孤高的。
“不過,我答應你。我會守護好妹妹們的。”
這麼低頭注視著美琴的雙眼,一方通行這樣保證道。
啪——
突然花車的聚光燈亮了,正好照亮了一方通行和禦阪美琴。
“……”
“……”
是因為黑暗中變得膽大了還是因為一時頭腦發熱?現在尷尬的場景讓一方通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哇,13577號你這個笨蛋!do,禦阪19090號命令你趕快把燈關掉。”
“對不起!do,禦阪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下麵傳來妹妹們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在燈關掉之前——
“姐姐大人——”
在公園裏出現的白井黑子正仰頭看著“含情脈脈”的兩人,臉上一副親生父親過世後突然又活過來又圓寂了的一樣的表情。在與上條當麻浩浩蕩蕩的追殺中,白井黑子最終還是跟丟了,在咒罵類人猿一通後黑子才想起自己錯過了和親筆的姐姐大人一起看煙花的美好時光,於是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的黑子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姐姐大人!這個白毛是怎麼回事啊!這種前有狼後有虎的情況是要怎樣啊!姐姐大人你真的不要我了嗎?黑子我——黑子我……嗚哇……”
最後竟然哭了。
“嗚哇,黑子,黑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美琴也被這突發情況嚇了一跳。
一方通行?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音速逃跑了。
美琴從橫梁上跳下來,跑過去想要安慰黑子。
正在美琴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一雙手默默的把黑子抱住了。
抱住黑子的是禦阪10032號。
“嗚……嗚……庫庫庫庫庫……”禦阪懷裏的黑子的哭聲漸漸變調了,“果然心軟的姐姐大人最吃這一套了,這依舊那麼謙虛的胸膛真是讓黑子我……”漸漸變的不正常的聲音。
本來還對黑子抱著同情之心的美琴終於看不下去了,一拳打在了黑子腦袋上。寫作黑子,讀作變態,這家夥絕對打娘胎裏就壞掉了。
吃痛的黑子抬起頭看見了一臉暴怒的美琴,“姐姐……大人?那抱著我的是……妹妹?!”黑子睜大眼看著紮了馬尾的禦阪,“啊啊……久別的溫柔又好推的禦阪妹妹……紮了馬尾了的姐姐大人也是……啊啊,又是這種姐姐大人光芒的大型膨脹……黑子我已經……”
融化在禦阪懷裏的黑子最終決定放棄美好的未來投向惡魔的誘惑。
“黑子——!”
電光閃耀,讓黑子又一次成為了“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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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明亮,不斷吸引夏夜飛蟲圍繞的一家便利商店。
從店裏走出來一個十五、六歲,提著塑料袋的少年,身材削瘦得像根針,皮膚如同少女股細致,頭發是白色的,體型如此瘦弱,看起來似乎……一碰就會斷掉。
從五度目“高端情況”中逃脫的一方通行在便利商店中買了一打咖啡來平定自己的心情。
自己到底是抱著怎樣的信念說出剛才那番丟人的話的呢?
“切。”
一口氣喝完一罐咖啡,一方通行把易拉罐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身體斜靠在路邊的欄杆上。
比起妹妹的咖啡,這種罐裝的量產咖啡差遠了。
“在想些什麼啊!”
狠狠地一拳砸在欄杆上。
四處遊走的清潔機器人盡職盡責地遵循著“三秒鍾法則”,清理走了地上的易拉罐。
“我這樣人……在貪圖些什麼啊?”
一方通行再次起身,向家裏走去。
“……不過,現在這種生活,不也挺好。”
夜幕中,隻留下漸行漸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