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萱有驚無險地生下龍鳳胎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八卦狗仔永遠無處不在,傳播文化永遠偉大,準媽媽和寶寶們仍然在醫院裏修養,但是外麵的世界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龍小色和韓洋子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龍小色正好與許浩文濃情蜜意,韓洋子拿著英語八級考卷在家裏拚命,白玫裔石膏拆線,白庭舟和謝蓮舒則是寒宸親自告知的。
但是因為玫萱特殊的身份,加上伍蕊和寒世襄每天都往醫院跑,所以大家都按捺住心裏的激動,硬是過了一個星期之後,才陸陸續續去了醫院看了玫萱。
可是很奇怪的是,玫萱自從生產之後,就一直沒有醒來,寶貝們倒是非常健康,在醫院育嬰室活蹦亂跳的,可是準媽媽卻一直在床上扮睡美人。
盡管醫生再三保證玫萱全身機能健康,沒有一絲危險,可是玫萱一直昏迷不醒,醫院也不禁開始慌亂了,再三有醫學界內的名醫診斷,每次都是一個答案,健康!
可是被診病人就是沒有醒,仿佛一種潛意識不願意清醒的感覺,玫萱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對此最擔憂的自然是寒宸,寒世襄陸續從美國請來名醫診斷,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無奈之下隻好派安傑爾半夜診斷,寒宸明白了。
明白了車勳西被抓住之前那番狂妄的話:你以為抓住了我就能夠救白玫萱嗎?
車勳西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他的小老虎,從開始對她下了深度催眠中就有自我封閉催眠,意思便是小老虎明明是清醒的,卻一直受另外一個車勳西製造的玫萱控製著。
她的精神力,她的神思仿佛被關在了玻璃瓶子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自己傷害自己心愛的男人,甚至差點傷害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在生下孩子之後,她沉浸在自己的羞愧之中,不願醒來。
……
“啪————”響亮而淩厲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與皮肉重度接觸所發出的聲音。
“嗯哼————”一個低微地悶哼聲,渾濁的喘息聲,一聲又一聲詭異的聲音與冷哼呻吟聲在昏暗的閉室內交錯。
“怎麼?還不願意說?”寒宸冷冷地坐在一條鐵藝椅子上,暗室中間那個用鐵索吊在半空中的男子,手上夾著一根香煙,正在飄散著煙霧。
車勳西的頭無力地垂在旁邊,眼睛上麵被罩著一個黑色的眼罩,上身裸露,上麵布滿了交錯的疤痕,血跡,下身隻著一條肮髒破爛牛仔褲,口氣卻是滿不在乎:“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我可以拉白玫萱那個賤人一起去地獄。”
寒宸眼睛一眯,狠狠地把手中的香煙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碎,“無論是安若熏還是白玫萱,不都是同一個人,你何必如此在意?”
“呸!我的小熏是沒有人可以代表的,那是隻為我綻放的靈魂,白玫萱算什麼?她是個小偷,她是個凶手,你也是幫凶。啊————”車勳西怨憤地咒罵出聲,優雅貴公子形象早已不知扔到了哪裏,語言中充滿了對玫萱的怨恨,言詞極其犀利難聽,不過被一股劇痛給打斷。
“你再說啊?”寒宸把手裏的鞭子收回,挽著袖子站在車勳西麵前。
“你這個劊子手,你這個————啊————”車勳西絲毫不為所懼,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似乎暗中跟寒宸杠上了。
寒宸眼神一冷,殺氣淩厲,二話沒說揮動鞭子便向那具傷痕累累的身軀上抽去,“啪啪啪————”
“啪啪啪————”鞭子與皮肉接觸,頓時皮開肉炫,鞭子被猩紅的鮮血染紅,寒宸靈活地揮著鞭子,一下,兩下,三下,一鞭又一鞭的往車勳西身上招呼過去。
車勳西仿佛瘋了一般,狂妄放肆的大聲狂笑起來,似乎那一鞭子一鞭子的力道根本無法讓他畏懼,似乎渾身已經麻木,沒有一絲痛覺,渾身緊繃起來,口裏不時溢出一聲冷哼,緊接著便是難聽的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