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目光注視著酒壺,口中則是淡淡的說:“好酒,香公子可想一飲?”
楚香楠淡淡一笑,和水星月一起,走到石桌旁坐定,這時,楚香楠才道:“楚某乃酒中癡人,卻不知老先生酒,是否真的為好酒?”
青衣老者給楚香楠斟了一杯酒,自己也倒滿一杯,笑道:“請!”說著,一飲而盡。
楚香楠握著酒杯,酒杯溫暖,手感極佳,淡淡一笑,楚香楠亦是一飲而盡。
水星月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一直盯著楚香楠,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待楚香楠喝完酒後,青衣老者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香公子認為此酒如何?”
楚香楠道:“出了這片梅林,恐怕,天下間再也無法喝到這種酒了!”
青衣老者眼中露出好奇:“哦,香公子為何有此一說?”
楚香楠放下酒杯,悠然道:“原因有四。”
青衣老者笑道:“願聞其詳。”
水星月臉上亦是露出好奇,側耳傾聽。
隻見楚香楠拿起酒杯,笑著說:“其一,就是這酒杯,傳聞遠古時期,妖族流傳下來兩隻玉杯,能夠吸收酒中的酒毒,是酒變得更加清醇。”
青衣老者點了點頭:“沒錯,這正是寒玉杯。”
楚香楠又道:“其二,就是這酒,如果楚某猜的不錯,這酒應該是用梅子釀造,而且這梅子,隻有妖族才有,乃是千年古梅。”
青衣老者笑道:“香公子果然是懂酒之人。”
楚香楠笑道:“不敢當,這其三,乃是煮酒所用的火,神獸朱雀之火,世間至陽之物,以至陽之火來釀造的酒,把千年古梅中的有毒之物,徹底清除,酒醇香細膩。”
楚香楠問道:“楚某說的可對?”
青衣老者點了點頭:“老朽很想知道,香公子最後一個理由是什麼?”
楚香楠笑道:“最後一點,老先生親自煮的酒,天下間,除了這片梅林,何處能夠飲到。”
青衣老者嗬嗬一笑:“香公子過獎了。”
語氣一變,青衣老者道:“日前,劣徒告訴老朽,香公子的道乃是於天地齊平,甚至俯視這天地萬物,香公子的道,可謂鎮爍古今啊!”
水星月聞言,芳心一動,心想:“哼,大哥哥的道,自然比你這老頭要高明的多。”
楚香楠淡笑道:“道因人心而不同,老先生不必在乎他人的道。”
青衣老者笑道:“非常人,有非常道,老朽從不在乎他人的道,隻堅持自己的道而已。”
頓了頓,青衣老者忽然問道:“香公子認為,所謂正邪兩道,有何區別?”
楚香楠沒有絲毫猶豫的說:“沒有區別!”
此言一出,水星月猛然一驚,心想:“大哥哥是正道中人,為何說出這種話來?”
青衣老者長歎一聲:“是啊,所謂正邪,又豈會有區別。”
笑了笑,青衣老者又道:“老朽有一惑,仙和魔,誰代表正,誰代表邪?既然正邪沒有區別,仙和魔難道也沒有區別?”
楚香楠道:“所謂正邪,在乎人心,人心正,則一切皆為正,人心邪,則一切皆為邪,仙和魔,隻不過是一念之差而已。”
青衣老者哈哈一笑:“好一個一念之差,不愧是香公子。”
語氣一頓,青衣老者道:“香公子這次來,是為了葉天星吧?”
楚香楠笑道:“既然老先生知道,又何必再問呢?”
青衣老者道:“葉天星已經死了,之所以喪命,確實是老朽所為。”
聽到青衣老者的話,楚香楠整顆心都沉了下去,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不過卻偏偏讓他聽到了,這豈非正是人世間所謂的無奈。
水星月聽到二人的對話,芳心一震,擔心二人會大打出手,心中想著,到底怎樣才能夠阻止二人。
便在這時,楚香楠正色道:“楚某想問一件事,希望老先生據實相告。”
青衣老者笑了笑:“香公子且說?”
楚香楠一字字道:“天星山莊二十三口婦孺,是誰所殺?”
青衣老者搖了搖頭:“老朽不知。”
楚香楠不會懷疑青衣老者的話,因為以青衣老者的身份,絕對不會說謊,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楚香楠心中雖然痛苦萬分,臉色卻不變,淡淡一笑:“多謝老先生相告。”說著看著水星月,又道:“月兒,我們走吧!”
水星月一愣,不明白楚香楠為何突然要走,不過她心裏卻非常高興。
看著青衣老者,楚香楠接著說道:“老先生,楚某告辭了。”
青衣老者點了點頭:“香公子好走,老朽不送了。”
當楚香楠和水星月離開之後,青衣老者身旁出現一人,正是巴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