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雪地之上的屍體,香兒臉上露出不忍,拉著白衣公子的手臂,可憐兮兮的說:“香哥哥,到底的誰那麼壞,竟然把這些狼殺了。”
白衣公子還沒有說話,那趕車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跳下馬車,來到香兒身旁,笑著說:“殺狼的未必就是壞人,哥哥也殺過狼,那麼哥哥豈非也是壞人。”
香兒眨了眨大眼睛,纖纖細指刮了刮臉頰,做了個俏皮的動作,朝著青年撒嬌:“不管,反正他就是壞人,哥哥是好人。”
轉頭看向白衣公子,嘻嘻笑了笑:“香哥哥也是。”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徑直走向屍體而去,密密麻麻的屍體,地上竟然沒有鮮血,這些狼是怎麼死的?
俯身下去,白衣公子仔細的看著狼的屍體,就在這時,青年和香兒也走了過來,看向了雪地上的屍體。
白衣公子看向狼的喉嚨,臉上露出驚訝,喃喃自語:“好快的劍!好冷的劍!好狠的劍!”
那趕車的青年蹲下來看著狼的屍體,當看到狼喉嚨之上那一條細而窄的傷口之時,瞳孔微微一縮。
他猛然起身,在所有死去的狼的喉嚨之上,都看了個遍,無一例外,喉嚨之上都有一道傷口,又細又窄的傷口。
青年返回白衣公子身邊,正色道:“公子,這些狼都是被一劍穿喉而死的。”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你應該看出來,這些傷口的特別之處了吧。”
青年點了點頭:“傷口全部深入喉嚨一寸,而且出手之人劍法非常快,狼死去之後,傷口很快被風雪凍結起來,所以沒有鮮血流出來。”
香兒聞言,美眸之中露出震驚和好奇:“香哥哥,這人真的這麼厲害嗎?”
白衣公子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風雪中的屍體,悠悠道:“這種劍法是我第二次見過。”
趕車青年滿臉疑惑:“第二次,難道公子見過這殺狼的人嗎?”
白衣公子搖了搖頭:“殺狼的人,和我之前見過的人絕不是同一個人。”
輕歎一聲,白衣公子繼續說:“殺狼的人,他的劍法可以看作花骨朵,而我之前見過那人的劍法,則可以看做一朵盛開的花。”
青年臉色一變,看向腳下狼的屍體,滿臉震驚:“這樣的劍法,竟然隻是一個雛形,還沒有大成?”
白衣公子悠悠道:“沒想到,這天底下竟然有兩個人同時練成這種劍法。”
白衣公子緩步走向狼群不遠處,在那兒有一竄腳印,非常淺的一竄腳印,若不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清。
青年和香兒均看著腳印,又同時看向白衣公子,隻聽青年問:“這些腳印難道是那殺狼的人留下的?”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這人對肉體的控製能力,已經達到的匪夷所思的地步,這些腳印,每一個都一樣深。”
香兒翹起小嘴:“香兒也行啊。”似乎非常不服氣。
那趕車青年微微一笑:“香兒,若不使用真氣,我和你都不行。”
香兒一怔,眼中露出震驚:“他沒有用真氣?”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一般修道之人,在行走,飛行,打鬥之時,都必須用上自身的真氣,隻有這樣才能夠超越常人所不能。”
語氣一頓,他看著地麵上的腳印,接著又說:“可是這些腳印之中沒有一絲真氣的波動,也就是說,他靠自身對肉體的控製能力,使得雪地上留下的腳印深淺全部一致。”
香兒疑惑的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白衣公子悠然道:“有可能是為了節省真氣,也有可能是一種習慣。”
青年臉色一變:“一種習慣?”
白衣公子微微笑了笑:“沒錯,正是一種習慣,在平常行動之時不使用一點真氣,隻有遇到敵人之時才會釋放出來。”
轉頭看向死去的狼群,他接著說:“一旦釋放出來,必定驚天動地!”
香兒大眼睛眨了眨,詢問:“香哥哥的意思是說,他殺狼群的時候才釋放出真氣?”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沒錯,他出手太快,而且每一劍所用的真氣,都盡量用到最少,所以你們感覺不到。”
青年聞言,眼中露出戰意來:“真想和他交一交手。”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向馬車,喃喃自語:“好可怕的習慣??????”
三人上了馬車,白馬拉著車又行駛在這寂寞的雪地之上,風雪依然如故,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