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雨堂回想著前世戀人之時,楚香楠忽然看向他:“那神秘組織想得到的,必定是世間罕見的東西,卻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大凶之物,難道是遠古異獸?”
“或許吧,這些人到底是誰?”梁雨堂的眼中已經露出了深深的忌憚,語氣微頓,他忽然又道:“無極那孩子,已經被葉哭帶回仙裔門去了。”
楚香楠心中一陣絞痛,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輕歎一聲。
梁雨堂輕歎一聲:“你之所以要氣走碧君姑娘,恐怕是不想她遇到危險吧?”
楚香楠點了點:“我知道,無極並不是她殺的,殺無極的人,應該是假扮成李幽邪的焰四。”
“這焰四施展的什麼道術,竟然連你也分辨不出真假來。”梁雨堂的臉上既有疑惑,又有震驚。
楚香楠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依靠血脈傳承,才能夠修煉成功,你應該能夠猜出來,那到底是什麼道術吧?”
梁雨堂臉色微變,點頭說:“原來如此,她用的應該是‘換身道’吧?。”
楚香楠點了點頭,隨即又輕輕的歎息:“我隻是不明白,焰四為何要嫁禍碧君。”
梁雨堂猜測:“難道焰四和碧君姑娘有什麼解不開的大仇?”
楚香楠搖了搖頭,就在這時,隻聽傳出密林之中傳來一道悲涼的哭聲,哭的聲嘶力竭。
此時夜已經暗了下來,隨著這道聲音的傳來,使得這夜色變得異常淒迷,這是一個女子的哭聲,到底是哪個女子在哭?
楚香楠聽到這道哭聲,臉色忽然一變,順著哭聲傳來的方向疾行而去,梁雨堂緊隨其後。
穿過密林,楚香楠的眼前豁然開朗,他的前方,方圓百丈之內的樹木成片倒下,赫然是被利劍齊齊削斷的,在這些倒塌的樹木中央,赫然有一個藍衣女子,女子背對著楚香楠,哭聲正是從這女子口中傳出來的,因為在哭泣,她的雙肩不斷地顫抖。
楚香楠無聲無息的來到女子背後,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淒涼,在女子的懷中,赫然躺在一個中年人,這中年人竟然是和水碧君在一起的那個桑伯。
桑伯的喉嚨之上,有一條又細又長的傷口,宛如發絲,這顯然是被人一劍刺穿喉嚨之後,留下的傷口,好辛辣的劍法!好狠的劍法!好快的劍法!
這藍衣女子正是水碧君,她的眼眶紅腫,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淚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衣服。
楚香楠終於知道,易孤行到底在和誰交手了,那人正是桑伯,想到自己沒能夠及時阻止易孤行,再看到水碧君哭的如此傷心,楚香楠心中忽然一陣絞痛,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聲歎息聲傳出,原本一直在哭泣的水碧君嬌軀忽然顫抖了一下,但她卻不敢回頭,她邊哭泣著,變喃喃自語:“不是他,不是他??????我聽錯了??????”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滴了下來。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伸出一隻手來,接住了她的淚水,她的美眸之中盡是不可思議,緩慢而艱難的轉過螓首,看到了一個她朝思暮想的人。
這人單膝跪在她的身邊,緩緩伸出手來,撫摸著她臉頰上的淚水,動作是那麼的溫柔,柔聲說:“碧君,我一直都相信你。”
這人輕輕的吻去水碧君臉頰上的淚水,動作是依然是那麼溫柔,他不是別人,正是楚香楠。
水碧君哭的更傷心,忽然撲倒在楚香楠懷中,歇斯底裏的哭了出來,雙手緊緊的摟著楚香楠的背後,指甲已經深深的掐入楚香楠的後背。
楚香楠的臉頰緊貼著水碧君的臉頰,撫摸著水碧君背後的長發,柔聲安慰:“哭吧,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他的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顯得似乎非常痛苦,原來水碧君投入他的懷抱之時,撞到了他的胸口。
他曾經被暗一打中一拳,“九幽鎮魂拳”劇烈的腐蝕之力,不斷的腐蝕著他的五髒六腑,雖然他可以暫時壓製住這股腐蝕之力,但想要把這股腐蝕之力逼出體外,必須要一個很長的時間,而且短時間之內不能夠過多的使用真氣,否則傷勢必將惡化。
水碧君並不知道這些,她依然緊緊的抱著楚香楠,不斷的哭泣,不住嗚咽:“你知不知道,自從你走後,我一直找你,嗚嗚嗚??????去過揚州煙雨樓,去過豫州嵩山,去過荊州雪域??????你知不知道,我每到一個地方,都四處找你,可是都找不到你??????”
楚香楠長長的歎了一聲,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的身體很痛,五髒六腑都在痛,可是他的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