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短期行為太多,許多官員大多隻想他任內的事情。這樣做的危害很大。
京劇的事情同樣如此,既然它是一二百年之前走過來的,那麼我們不也應該再往未來前瞻上一二百年?這向前的“一二百年”,應該是“至少”;如果“至多”,向前它“幾百年上千年”,料也應該。
向前“一二百年”,那個三座橋的立論就值得認真研究——“聽戲”和“看戲”不會有爭議,現在的不景氣也是客觀存在,我說的“品戲”不過是一家之言(稱“藥方”也可),您如果有別的高見,也不妨拿出來。大家群策群力研究一下,哪個“藥方”符合病人的病情,就用哪個好了。
要是前瞻得再長遠些,比如“幾百年上千年”——那情形或許就不太一樣了。如果您不妨也掉轉頭,向中國的曆史源頭也前瞻上同樣的長度。那,我們或許就會發現,京劇如果真走到這一步時,恐怕前頭就會是“不是路的路”,就會進入到一個新階段——讀戲。因為在相反方向上,中國不是有一個最輝煌的元雜劇挺立在那兒麼?如今,在名牌大學中文係中,不也都開設著一門“元雜劇”的課麼?教授課程的老師,不都是憑著幾案上的文宇劇本去“說三道四”麼?有誰知道元雜劇當時是怎麼表演的麼?——以上問題,老師是一個也回答不上來的,因此這種研究的方法,隻能稱之為“讀戲”。
這樣,我們就有了兩種對未來京劇的行程的估算——一種是“三”,一種是“四”。“三”,是立足今天的主觀測度;“四”反倒是回望曆史的一種結果。哪種更好一些?是從已有定論的“一”和“二”去向前延伸?還是把通過回望得到的結論,將之掉轉一個頭,把它旋轉到未來的行程上——先讓“四”在遙遠處模糊定位,然後再返回來勾勒這個還不算過於遙遠的“三”?
顯然,應該是後者更機智更理性也更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