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收回視線,看向宮絕殤,馬馬虎虎地行了個禮,上官沫笑道,“以後不用這麼多禮,想必王爺也不會在意的。”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宮絕殤,溫柔地笑著問道,“對嗎,王爺?”她的人隻需要對她恭敬便可。
宮絕殤站在床邊,優雅地理了理身上有些皺的衣服,溫潤地笑道,“王妃既然這樣說了,本王要是在意了,豈不顯得小氣?”他根本不在乎這些虛禮。
兩人依舊是笑裏藏刀,卻又沒有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的奇怪關係,好像昨晚和剛才的事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宮絕殤走後,雲蘇欲言又止地看著上官沫,良久,上官沫終於歎了口氣,搖頭笑道,“想說什麼就說吧!”
雲蘇猶豫地問道,“那個……小姐和鬼王……”
上官沫不在意地說道,“喝醉了而已。”心中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沒有醉過了?不對,應該是從來沒有醉過,不管如何她都會讓自己保持一分清醒!
上官沫歎了口氣,還好宮絕殤沒有趁她喝醉抹她脖子,要不然到了閻羅殿,爺爺問她怎麼死的,她都不知道。
“那……你們……”
上官沫淡淡地說道,“雲蘇,我現在是他的王妃!”要是她說和宮絕殤根本沒發生什麼事,雲蘇也會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吃了虧,所以這是最好的回答。
但是這句話也沒能堵住雲蘇的嘴,雲蘇一邊幫她梳頭,一邊看著鏡中的人問道,“小姐,你喜歡鬼王嗎?”
上官沫有些頭痛,不過她知道雲蘇是關心她,歎了口氣,說道,“雲蘇,我有分寸的。”聞言,雲蘇也不再多問。
用過早膳,雲蘇才開始說正事,“小姐,半月之後,羅刹宮邀請江湖邪道人士在藍湖酒樓聚會。”一邊說著,一邊遞過一張邀請函。
雲蘇現在可是雲教的副教主,雲蘇本就很有能力,再加上有歐陽凜幫襯著,上官沫很放心。
伸手接過,上官沫翻開看了看,隨意地扔在桌上,問道,“所有邪道人士都請了?”
“是的,鬼門也在應邀之列。”
這件事可是讓歐陽凜氣得跳腳,他可能做夢也沒有想過,他的降魔教有一日會被邀請參加邪道聚會吧!
上官沫想了想說道,“準備一下,五日之後出發!”突然邀請邪道人士聚會,怎麼都覺得和雲教脫不了幹係,畢竟雲教可是搶了人家應有的地位。
雲蘇心中想著一會兒要如何安撫歐陽凜,一邊說道,“小姐,這次可不是出去一晚就回來,鬼王那裏怎麼辦?”
上官沫喝了口茶,沉吟道,“就說王爺身體虛弱,身為王妃的我要去清音寺為王爺祈福!”
雲蘇皺眉道,“鬼王會相信嗎?”鬼王看上去很精明的樣子,這樣拙劣的借口隻要稍微查一下就會查到的。
雲蘇突然想到什麼,瞪了瞪眼,不對啊!鬼王裝病的事不是已經和小姐攤牌了嗎?那這不明擺著就是胡謅的借口嗎?
上官沫平靜地說道,“這隻是為了幹擾其他人的視線而已,宮絕殤那裏不用管!”懷疑就讓他懷疑好了,反正宮絕殤一直就沒把她當成善良無害的人。
雲蘇皺著眉,思考著上官沫的話,其他人是指誰?不等她想明白,又聽上官沫說道,“去找宮絕殤要二十個人,就說到時我要潛心替他祈福,不準任何人打擾!”
其實她直接從王府消失,也沒有其他人會知道,這樣做是以防萬一,萬一中途某些別有目的的人找她卻發現她不在,那會有些麻煩。
雲蘇抽了抽嘴角,小姐是想明目張膽地讓鬼王幫她們打掩護?不準任何人打擾,自然就不會有人發現小姐不見了,但是鬼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看著雲蘇滿眼問號的樣子,上官沫好心地解釋道,“現在盯著我和宮絕殤的人不少,我暫時不想讓他們來找我的麻煩,這鬼王府能人異士這麼多,整日在王府裏瞎轉悠,無所事事,還不如借給我用一下。”
她現在是鬼王的王妃,前去祈福,讓王府的侍衛保護是很正常的事,但若是用自己的人,那不等於直接向緊盯著她的人說“我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