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連忙抱著小狗一側身,躲開她的攻擊,易清兒也是會武的,但是明顯比雲蘇差了一些,現在又氣紅了眼,根本毫無章法,這一撲空,直接撞在了假山上,額角被撞掉了一塊皮,鮮血直流,痛得她眼淚直打轉。

雲蘇哼了一聲,“活該!這麼大個人欺負一隻小狗也不嫌丟人!”雲蘇一向被歐陽凜寵著,也是有那麼一點小脾氣的,她就是見不慣易清兒,所以一點都不同情她,誰叫她欺負她的小狗狗的!

歐陽凜隻是站在一邊看著,雲蘇沒有被欺負,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反應,其實他倒希望易清兒把那隻小狗搶走,免得總是霸占雲蘇的懷抱!

易清兒伸手摸到額上的血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指著上官沫,哭道,“上官沫,別以為師兄喜歡你,你就可以任意欺負我,你不過是個奸細而已,師兄喜歡你都是裝出來的,別以為你真的了不起!”對!師兄一定不會真的喜歡她的!

歇了一下,易清兒還不解氣,又看向雲蘇罵道,“還有你,不過是個奴才,居然敢和本小姐搶東西,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她從小就生長在天機穀,易子淵又很寵她這個徒弟,還真沒有如此委屈過,現在被人如此欺負,師兄居然還對她不聞不問,越想越委屈,看著上官沫的眼中怨恨也越來越濃。

歐陽凜很是氣憤,兩眼直冒火,蘇蘇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罵過?想要出手教訓易清兒,卻被雲蘇拉住了,她不想給小姐惹麻煩。

上官沫慢慢走到易清兒身邊,彎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臉上看不出一絲怒氣,眼裏也沒有絲毫波動,語氣更是淡得聽不出情緒,“你很高貴?”

易清兒怔怔地看著她的眼睛,移不開視線,明明上官沫還是那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卻讓她覺得無端地恐懼,心底一陣陣發寒。

上官沫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帶上淡淡的笑意,緩聲說道,“易姑娘不要忘了,本王妃才是這王府的女主人,而你,什麼也不是!”淡漠的語氣仿佛隻是述說一個事實,並不帶一絲多餘的情感,卻讓易清兒氣得發抖。

看著易清兒眼中的憤怒,上官沫輕笑道,“看來易姑娘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那就有必要提醒一下了。”

“王爺……”景墨痕偷偷溜進了房中。

宮絕殤坐起身,慵懶地靠在床上,問道,“出什麼事了?”宮絕殤此時除了臉色蒼白了一點,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王爺,王妃讓人趕了一大群豬到易姑娘院子裏,說是要養豬。”景墨痕額角掛著幾條黑線,這不明顯是把易姑娘也當成豬養嗎?呃……和一群豬住一起……

宮絕殤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來,擺手道,“由她去吧!”

景墨痕猶豫地說道,“王爺……這樣不好吧……”畢竟易姑娘不是還救過王爺嗎?

宮絕殤不在意地說道,“她有分寸的。”他心裏明白,能讓上官沫出手,那麼一定是惹怒她了,但是她卻這樣輕易放過易清兒,明顯已經給他麵子了。

看來他應該和她說說,不用顧及他的,隻要她高興,那個女人死了也沒關係。

鬼王是溫潤如玉,溫文有禮,但是別忘了冷邪狡詐,手段殘忍讓人懼怕的鬼尊才是真正的他!更何況那所謂的救命之恩……

王妃真的有分寸嗎?景墨痕表示懷疑,不過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何況他也不是很喜歡易清兒。

景墨痕正想退下,卻被宮絕殤叫住,“去找一寒拿點可以讓人發燒的藥!”

景墨痕眼中有些疑惑,王爺要那種藥做什麼?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去了。

宮絕殤看了眼櫃子上的那碗藥,勾了勾唇,再次露出算計的笑容。

“王爺……”沒多久景墨痕便回來了,但是臉色卻有些凝重。

宮絕殤皺了皺眉,“怎麼了?”

“晉王派人來請王妃去遊湖!”

宮絕殤一下子坐了起來,“人呢?”

景墨痕見他如此激動,不由愣了一下,才說道,“王妃已經走了!”他也沒想到他隻是離開了一會兒,王妃就被人請走了,不知道晉王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