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一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你拉著我不讓走,我才好心陪你睡一晚的,再說了,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你大驚小怪什麼?”
景墨痕回過神來,撓撓頭說道,“那不一樣好不好?那是有心理準備的!”
“心理準備?”穀一寒上下打量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又不是女人,要什麼心理準備?就算你是女人也不用擔心,我是正人君子!”
原本以為景墨痕會回嘴,卻不想景墨痕隻是愣愣地看著他,穀一寒忍不住皺了皺眉,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喝出毛病了?”一邊說著,一邊扣住他的脈搏。
景墨痕回過神來,收回手說道,“我沒事,隻是……突然覺得你很像一個人。”那帶著幾分戲謔,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很像,他差點以為……
自嘲地笑了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不應該想太多。
穀一寒皺眉看著他,景墨痕卻沒有看他,房內突然靜了下來,景墨痕收回思緒,心中歎了口氣,怎麼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總是那麼容易傷感,不會是……老了吧?
臉色黑了黑,將這個想法丟開,突然想起什麼,有些擔憂地問道,“昨晚……那個……我……”
穀一寒見他扭扭捏捏,一副擔心的樣子,坐起身說道,“放心,我沒對你做什麼!”
景墨痕一愣,然後再次蹦了起來,“誰和你說這個?我是想問你,我喝醉之後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
穀一寒慢條斯理地下床,不疾不徐地說道,“你不停地叫著小九,讓她陪你去雪山,算不算?”
景墨痕頓了一下,問道,“還有嗎?”
“沒了!”
景墨痕鬆了口氣,然後似乎又陷入了沉思當中,有空是該去看看小九了,即便希望渺茫,他還是不想就這麼放棄。
昨日因為秋素素崴了腳,大家沒能爬到山頂,所以今早,一群人又來邀請宮絕殤和上官沫去爬山,兩人也未拒絕。
上官萱看向秋素素,滿臉關心地問道,“秋姐姐,你昨天才崴了腳,今天還要去爬山嗎?可別太勉強了。”心底很是不屑,就知道秋素素是裝的,想要纏上太子哥哥?想都別想,她知道蒼羽煬不可能隻有她一個女人,但是秋素素讓她感覺到了威脅,所以她才會那麼排斥她。
秋素素柔柔一笑,照舊含情脈脈地看了蒼羽煬一眼,說道,“我沒事的。”昨天才崴了腳,今天便好了,任誰都會懷疑,但是她似乎並不關心這個。
這一次,宮絕殤讓景墨痕和穀一寒也跟著一起去,蒼羽煬看著多出來的兩人皺了皺眉,深深地看了宮絕殤一眼,然後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宮絕殤伸手摟著上官沫往後上走去,嘴角微微上揚,不是笑意,而是嘲諷和冷意。
花千羽看了眼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蒼羽煬,帶著人皮麵具的臉笑得異常燦爛,看來有好戲看了!
景墨痕也還是一副吊兒郎當,懶洋洋的樣子,這兩人一點未變,好像昨晚買醉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一樣。
秋素素今日倒是有些許不同,雖然還是會用含情的目光去看蒼羽煬,卻沒有一直看著不轉眼,多番試探,蒼羽煬都未對她表現出該有的興趣,她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心中明白上官沫比她更有勝算,她之所以依舊表現出對蒼羽煬的仰慕,不過是為了不讓蒼羽煬懷疑宮明軒有了其他的計劃。
不讓蒼羽煬產生警覺,上官沫的勝算才會更大。
這次同樣因為上官萱歇息了一次,不同的是,大家很順利地到了山頂。
看著山頂上七倒八歪的酒壇,上官萱嫌惡地說道,“這裏怎麼這麼髒?”
聞言,花千羽眯了眯眼,髒?那些酒他可是喝進肚子裏了的!
轉眼看向景墨痕,見景墨痕沒有一點不爽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滿臉笑意地蹭過去,小聲說道,“小墨墨,她說這裏髒,就是說那些酒壇髒,也就等於是說你喝的酒髒,更深層次的意思就是說你髒!”“你髒”兩個字咬得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