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謹記著上官沫的教誨,隻要不陰自己人就好,而這個自己人也就隻有宮絕殤、上官沫和宮辰禦,所以與她接觸最多的奶娘就可憐了,隻能祈求老天讓她快點長大,否則準得被嚇出心髒病不可!
秦延出了門,沒有看見之前領他來這裏的那個人,便心不在焉地往回走,突然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不由停下了腳步,然後才發現聲音是從房間裏麵傳出來的。
之前他也經過了這間房間,不過之前他一心想著怎麼和鬼尊大人談條件,未曾注意到裏麵還有人,此時聽見聲響,停下腳步也隻是本能的反應。
若是在平時,他或許會第一時間提醒自己,不要去好奇和鬼尊大人有關的事,尤其是在秦家堡無力自保的這種時候!
但是,此時他心裏還在擔憂著秦家堡的命運,分了心自然沒有了平時的謹慎,幾乎在發現聲音是從房間裏傳來的同時,他已經轉頭看了進去,因為窗戶沒有關嚴,裏麵的人在做什麼被看得一清二楚。
秦延瞬間睜大眼,似乎見了什麼可怕的事物,忍不住倒退了兩步,臉上滿是驚恐!
裏麵兩人停下動作,穀一寒額上有些冒汗,皺眉看了眼窗外,不耐煩地吐出兩個字,“麻煩!”
景墨痕也看了眼窗外,胸膛劇烈起伏著,喘息著問道,“現在怎麼辦?”唉……身為一堡之主,居然這樣就被嚇到,真是沒用!
穀一寒無所謂地說道,“你看著辦!”
景墨痕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笑得很和藹地提醒道,“是你說要休息的!”
穀一寒身子一跳,呼吸也跟著急促了一分,挑眉道,“是誰先動手動腳的?”
景墨痕滿臉無辜,“我習慣抱著你睡,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養成的習慣,想改都難!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這個時候,誰也不想掃興地跑去處理外麵的第三者!而且,上官沫的戲還要唱下去,現在就不能殺了秦延!
兩人互瞪了一會兒,景墨痕突然煩躁地叫道,“不管了!”然後一臉豁出去的表情,一把摟過穀一寒的脖子吻了上去。
秦延知道現在他應該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是他心中卻覺得很惡心,看著裏麵衣衫半退的兩人,越來越火熱,他不由有些想吐!
宮絕殤和上官沫一出來,便看見秦延一臉惡心的表情,聽見那隱隱約約的曖昧聲響,上官沫不由搖了搖頭,這兩個人是不是也太明目張膽了?
秦延發現宮絕殤和上官沫,連忙努力調整自己的表情,“鬼尊大人……”
秦延小心翼翼地看著宮絕殤,不知道裏麵那兩個人和他是什麼關係,此時他擔心的是宮絕殤會殺了他滅口!
他不敢直視宮絕殤,隻是眼角注意著他的反應,此時的鬼尊大人已經戴上了麵具,與平時的鬼尊大人是一個模樣,不同的是,抱著懷中女子的動作,是從來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的溫柔。
而他懷中的女子,雖然帶著麵紗,但是從那眉眼已經可以看出是一個絕色美人,如此不甚清晰的朦朧之美,甚至讓人有想要上前接去那層麵紗,一睹芳容的衝動!
但是此刻,秦延卻無心去關注她,上官沫皺了皺眉,輕輕抬手,卻被宮絕殤拉住了,宮絕殤冷冷地掃了秦延一眼,危險地說道,“秦堡主是打算留在這裏?”
聞言,秦延連忙陪笑道,“老夫這就走,這就走!”轉身匆匆地離開,背影看上去有些狼狽!
上官沫看著秦延離去的背影,皺眉道,“真的讓他走?”倒不是怕秦延知道景墨痕和穀一寒的關係,而是怕秦延識破兩人的身份,這個時候,宮絕殤的身份還是少一點人知道的好!
宮絕殤挑眉道,“不然呢?”
上官沫往他身上靠了靠,緩聲道,“可以殺了他,也可以讓他忘了這件事!”要洗掉他一段記憶並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