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汐慢條斯理地收起鞭子,看向一邊縮著脖子的鬼,說道,“小一,不是讓你送他們去鬼門嗎?”語氣有些不耐煩,似乎不想再讓這兩個女人礙了她的眼。

話落,便縮進花千羽懷裏,昏昏欲睡。

花千羽看著她,心裏歎了口氣,其實他更想親自動手,不過既然這是上官若汐的意思,他也不想浪費她的心意,而且,宮辰禦那小子手段也不差,他對汐兒還是很關心的,對汐兒生出歹意的人,相信他不會輕易放過!

第二日一大早,花府便熱鬧起來。

花諶臉色難看地帶著一群護院出來,看著門前兩個麵目全非,疑是屍體的人,臉色慘白,實在是那不知是屍體還是人的東西太過血腥,也太過惡心!

兩個血淋淋的人旁邊停著一輛馬車,看不出什麼特別,隻是那馬夫卻氣息沉穩,一看就是高手,一時間護院們都警戒起來,不過心中卻清楚,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隻是這個馬夫恐怕都能將他們全部放倒,雖然這個馬夫是個8、9歲的孩子,還是一個異常漂亮的孩子!

充當馬夫的淩羿跳下馬車,略帶陰柔的長相異常漂亮,眸子轉動間帶著幽幽的紫光,顯得十分妖異。

“尊主……”

大家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馬車,都在猜想著裏麵到底是什麼人,一大早就將兩個被折磨得這麼淒慘的人送到花府來是想做什麼?示威?還是想對花府不利?

如果是在打花府的主意,應該不至於孤身前來,但是這樣的情景,明顯不是來表示友好的。

淩羿伸手撩開馬車上的簾子,露出裏麵的人來,眾人看清裏麵的人,不由大跌眼鏡,怎麼也沒想到,被這個漂亮的孩子尊敬地稱為尊主的人,居然是一個兩歲左右的小不點!

宮辰禦下了馬車,雙手背在身後,視線在地上的人體上掠過,然後掃向花諶,開口道,“你是花諶?”語氣毫無起伏,實在是不像小孩子的問話。

若是普通的小孩子做出這樣的動作,那明顯就是在學大人,那行為隻會讓人覺得好笑,但是宮辰禦做來卻是那麼自然,身上流露出的氣勢就連成年人也無法相比,讓人笑不出來。

他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隨意的眼神,簡短的一句話,那氣勢卻已經壓過這裏站著的所有人,包括身為東葵鎮首富的花諶。

花諶也算是見過不少人,但是卻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小孩,他可以算得上是小孩子嗎?花諶的視線一直未從他身上移開,“在下正是!”

花諶雖然為人有些傲慢,但是眼力還是有一些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將生意做得這麼大,所以他此時一點都沒有將宮辰禦看做一個笑話,說話間的語氣已經將他放在了同等的地位,其實那也是不由自主的,宮辰禦身上的氣勢實在是沒辦法讓人將他當做無知孩童對待!

得到回答,宮辰禦緩聲說道,“找個高明的大夫看看,或許能多活上幾天!”看似關心的話,語氣卻依舊沒有什麼起伏,帶著淡淡的冷意,那姿態,似乎將人弄成這樣慘不忍睹的罪魁禍首不是他一般。

花諶看向那兩個人,渾身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很多傷口完全看不出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全身鮮血淋漓,那血有些是鮮紅的,有些卻又帶著很詭異的顏色,如果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誰都會把她們當成屍體。

花諶皺了皺眉,開口道,“不知道這兩位是什麼人?”因為那兩人太過淒慘,早已麵目全非,他隻能辨別出是兩個女人。

宮辰禦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身上了馬車,冷聲道,“去徐府!”

“是!”淩羿應了一聲,笑著跳上馬車,好心地回了花諶一句,“是花舞和杜琪悅,你應該認識!”

“什麼?”花諶驚得倒退了兩步才站穩,花舞畢竟是他疼愛的女兒,他對花舞不是毫無感情的,乍然聽到這樣的噩耗,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雷霸此時才大搖大擺地走出來,聽護衛說了是怎麼回事,他隻是皺了皺眉,然後便出了門,一點都看不出傷心的樣子,也一點都沒有理會花舞死活的打算,隻是猜測著宮辰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