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招數。”他再次躲開一劍,麵色好不得意。
第三招很快臨到,卻不是用劍,而是用針。
孟小梳右手握劍,左腕在袖中靈活一轉,三根銀針朝盧義腦後飛去,宛若劃過天邊的流星。
盧義哪裏曉得她能用左手發暗器,躲閃不及,被銀針刺中穴位,當即撲通倒地,昏迷不醒。
看著那同盧義一同倒在地上的雲飛天,孟小梳冷笑一聲:“真是好久不見。”
雲飛天的眼睛,依舊如初見時那樣深邃,高鼻梁,薄嘴唇,下巴略方,五官分明算不上有多英俊,卻是透露著一股逼人的英氣。那一身粗布青衣,若是穿在別人身上,定是極不起眼的,穿在他身上卻顯得十分精神,好似量身定做的一般。
“我該叫你雲飛天,還是殷亦禪?”孟小梳問。
雲飛天站起身來,拍拍塵土,反問道:“我該叫你孟茜心,還是孟小梳?”
孟茜心,是孟小梳穿越後的名字。
“你為何要跟蹤我。”
“當日你孟家家破人亡,與我有莫大的關聯,我自然要將孟文卿送到你身邊,彌補虧欠。”雲飛天的麵色十分認真。
孟小梳的麵色比他更為認真:“你虧欠我孟家的,永遠也還不完。”
雲飛天直視她的雙目,不置可否。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她問。
“你指何事?”
“乾慶幫的幫主,如今在你手裏,你大可用他做籌碼,要挾這個幫派。”孟小梳說。她並不真想讓雲飛天這麼做,之所以會這麼說,是想看看,這人究竟有沒有膽識。
“用盧義要挾乾慶幫?少了一個盧義,乾慶幫還會有其他幫主。一旦被他們視作仇敵,我的麻煩,定會比此時多出許多。”雲飛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在他印象中,這孟茜心並不是個傻子,怎會說出這種沒頭腦的話來?
孟小梳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我沒看錯,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雲飛天目光一閃,立刻明白了孟小梳方才話中之意,麵上浮現淡淡笑意:“我也沒看錯,你果然不是個蠢人。聽說你治病救人十分拿手,如今我父皇病重,你可否與我同去京城,替我父皇醫治?”
“哦?”孟小梳微微挑眉,她倒不是不希望皇帝病死,隻是,比起病死,她更希望這人能被自己手刃。這樣一來,大仇便可得報,隻不過或許要委屈水老人與木老人了,自己的功德一旦有所虧欠,他們就會重新陷入沉睡,這一睡,不知又會是多少年。
雲飛天見孟小梳默不作聲,還以為她是在猶豫,說道:“你的臉已有了疤痕,蒙著麵紗,無人會曉得你的身份。”
孟小梳嘴角一牽,略帶嘲諷地說:“你不是應該說,我若醫好你那父皇,便能得到名利與地位,衣食無憂,富貴一生嗎?”
雲飛天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並非尋常女子。”
“好吧,我去就是了。”孟小梳說。雖然這雲飛天是“癡呆三皇子”殷亦禪,在多子多孫的皇帝麵前可謂微不足道,但畢竟也是個皇子,身份還是尊貴的,這一身份,或許能夠幫自己做許多事情。近些年來,宮中明爭暗鬥,不知死了多少皇族,他一個“癡呆皇子”能存活下來,可見還是有些本事,護自己周全,應該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