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的生存能力是很強的,他算是遺傳了良好的基因。
三年來,他也算是習慣了,黑黑的窩頭,屎黃屎黃的棒子麵粥已經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惡感,閉著眼睛吃唄。
最讓他鬱悶的還是寂寞,這倒不是當年他在網絡上混的時候裝B時說的哥玩兒的就是寂寞,這是真實的寂寞。
你想想,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的靈魂被悶在一個嬰兒的身體裏,這樣過了三年,那該是一件多麼寂寞的事情?該說的話不能說,該做的事情不能做,別人來捏他的臉,彈他的小**他也無法抵抗,而且竟然還穿著開襠褲,這他媽的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
幸好現在大了一點,雖然穿著開檔褲,可是來彈他小**的人已經基本上沒有了。
現在是五月,天氣已經暖和了起來,他搬著一個小板凳放在自家的院子裏,坐到上麵,愣愣的看著家裏頭的那株老槐樹,腦子裏麵想著一些亂七八糟不著調的事情,一動不動。
“狗蛋子,狗蛋子,快過來,吃飯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陣陣叫喊起,聲音很粗,聽到耳中卻很舒服,王博知道,這是狗蛋子娘,也就是現在的自己的老娘叫自己吃飯了。
把被冰涼的屁股從小板凳上麵移開,王博一路小跑,奔回了家裏。
這可不像是前世,一天三頓飯盡著你吃,這裏一天隻能吃兩頓,早上大概十來點鍾一頓,還有就是現在,大概傍晚五六點鍾,也就是現在,還有一頓,這是好的,糧食緊張的時候,一天能有一頓也就不錯了。
晚上仍然是棒子麵粥,加上黑黑的窩窩頭,比起往常來,多了一碟子黑黑的鹹菜。
一大家子人圍在一張桌子上麵,這年頭,女人雖然沒有什麼地位,可是山裏人家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講究,一家八口人,六個都圍在一張桌子上麵吃,隻有王博和他的三哥,年紀太小,在旁邊的小凳子上麵吃著。
總的來說,老周還是挺喜歡王博的,無他,聽話而已。
這小家夥從生下來倒現在,還真的沒讓他煩過多少神,要說他有五個子女,雖然說山裏的孩子好養活,可也沒有像狗蛋子這樣的,從生下來到現在,從來沒有尿過一次床,也沒有一次把屎拉到褲子裏,這可不簡單啊,三狗子已經九歲了,昨天還拉了一褲子呢!
老周似乎有心思,吃飯的時候一直悶著腦袋不說話,他不說話,自然也就沒有人敢說話了,所以,晚飯顯得有些沉悶。
“呼嚕呼嚕呼嚕……!”
正埋頭與碗中的半個黑窩頭較勁的狗蛋子耳中聽到這個聲音,便知道,老周家的晚飯要結束了,因為這是老周頭吃最後一口時特有的動作。
老周頭吃完了,別人沒吃完也得停下來,直到他離開。
不過今天,和往常不一樣,他沒有離開。
“小花兒,王天雷回來了,你準備準備吧,選個好日子嫁過去!”
小花兒,就是狗蛋子的姐姐,周花。
她在十歲的時候便許了人家,是村東頭的一家,五代單傳,傳到這一代,就是老周頭口裏說的王天雷。
王天雷今年十九,原本以這村裏的規矩,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就該迎娶十四歲的周花了,沒奈何,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卻服了兵役,當了兵,這一當就是三年,昨天剛剛回來。
五代單傳啊,他老子娘想孫子都快要想瘋了,這一回來,屁股還沒有坐穩,便急著讓他跟周花完婚了。
周花不算太漂亮,可長的還算周正,十七歲的小姑娘,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青春的氣息,用狗蛋子上輩子那句話來講是什麼來著?
青春無敵,對,就是青春無敵。
而且為人勤快的緊,裏裏外外都是一把手,誰見了誰都要讚上兩句,如果不是早在十歲的時候就訂了親,恐怕這兩年來,說親的早把老周頭家的門檻給踏破了。
聽到老周頭這麼一說,周花頓時羞紅了臉,頭垂到了胸前,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臉了,不過不用看,狗蛋子也知道,她的臉肯定紅得跟天上的晚霞兒一般了。
這種事情,狗蛋子自然是說不上話的,他能做的也隻是在一旁看熱鬧,等著自己的老姐出嫁以後,跟在後麵混點吃喝什麼的。
他卻不知道,這一樁普通的山裏人的婚姻,將會給他的未來,帶來不可思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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