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麵色微紅,別過眼去不敢直視年,“你何必如此。”
“我不回去了。”年茫然著望著遙遠的天際,那裏曾是自己的一切,而如今一切都變了,變得自己再也認不出了,年失落的說著,“再不會去了。”
“什麼!”白衣人難以置信的盯著年,似乎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所認識的年,“你知道你這話意味這什麼?你不要任性!”
“白淵,你比我更清楚神族的內亂,不如早早脫身。”這一句是年的心裏話,臨別之前對摯友唯一忠告。
“不要說這些!”白淵惱怒道,“若沒有那個山精,我不相信你會如此決絕!”
“即便沒有他,我也會如此。”
年堅定的目光讓白淵寒心,他絕不相信曾經朝夕相處無話不談的人,會因為神族內亂而斷然離去。“你是因為那個山精,好!就算有人族念力維係,我亦可將他斬斷!”
“白淵!”年的聲音消散在天空,白淵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你怎麼又跟著我!”夕煩惱的白了一眼陰魂不散的年。
“別去那裏。”年的聲音低沉而傷感,讓夕微微蹙眉,他的心裏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是一種痛。
夕注視著前方,遠方的天際一片赤紅,像是晚霞落後的餘輝,又像是萬家燈火映射出的光芒,帶著跳躍的律動。
夕的心也跟著跳躍的紅光興奮起來,“為什麼不能去?肯定是人族又在慶祝!”夕根本不聽年的勸阻,邁開步子執意要去前方。
“不許去!”年突然間咆哮起來,讓夕立即收了步子,他不明白一向對自己溫和的年為什麼會暴怒。
還未等夕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年就拽著夕直奔了相反的方向,年的神色露出了明顯的緊張。
“去哪兒?”夕小心的詢問著。
“界地。”
魔界帝宮
金壁輝煌的大殿內聚集了魔界內的全部精英,魔族眾人均是表情凝重。
“真要開始了?”魔君段卓神色透著明顯的憂慮。
“是。”年低沉的回應著,瞧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年脫離神族後,便帶著夕居住在魔界內,以躲避白淵和其他的神族。原本神魔對立,但仰仗著段卓在魔界的庇護,年和夕倒也活得頗為安逸。
隻是, 這安逸也不過是暫時的,上界神族的動亂必然會波及下界,戰火所到之處下界魔族、人族必會遭到滅頂之災。
神族之戰天崩地裂,生靈塗炭。
魔帝召集魔界精英就是為合眾人之力尋出自保之法,否則,滅族也是眨眼之間的事。辦法……能有什麼辦法?天地之源,眾生之源皆出於神族,維係天地的根本、平衡天地秩序也在神族。不是說沒有神族不行,隻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重新找出維係天地根本的辦法根本是不可能的。這讓魔族如何不焦急、如何不憂慮!
怎麼可以任由神族為禍蒼生!必須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