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沉著臉下了樓,直接揪過萬俟羽,拖著他走進一間房間,關上門,才咬牙切齒地吼道,“萬俟羽,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不是那個玩笑,事情怎麼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不管古彥有沒有意識到,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問題。
萬俟羽注意到他的手有些顫抖,不由皺了皺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強硬地掰開他的手,掌心裏小小的六芒星紅得刺眼,萬俟羽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個。”
南宮曜收回手,轉身靠在牆上,疲憊地閉上眼,突然覺得很累。
萬俟羽看著他問道,“值得嗎?你知道你什麼都得不到。”
南宮曜睜開眼,淡淡地問道,“你知道這個?”
萬俟羽笑了笑,“當然知道,你難道不知道這個詛咒是萬俟家的產物嗎?”
萬俟家?南宮曜皺起眉頭,這麼說來,他母親和萬俟家有關係?
萬俟羽笑道,“不用想了,不管是誰給你下的詛咒,她肯定是萬俟家的人,不過這個詛咒我沒辦法幫你,除非找到下詛咒的人。”萬俟家這麼多年來,雖然在休養生息,卻也沒有完全閑著,現在萬俟家的人可以說遍布藍島各地,稍有勢力的家族,都有萬俟家的人存在。
“死了。”南宮曜說出這兩個字時,臉上的表情異常平靜。
萬俟羽歎了口氣,喃喃道,“何必呢?苦的還是自己。”
這個詛咒是一種情咒,一旦動情,六芒星便會出現,疼痛難忍,旨在提醒被詛咒之人情之一字隻會讓人痛苦,而一旦被詛咒的人所愛之人也愛上了被詛咒的人,那麼那人便會慢慢死亡,被詛咒的人除了看著心愛的人慢慢死去,什麼也做不了,不可謂不毒!
萬俟羽看著南宮曜,臉上難得沒有了笑意,想靠近卻不能靠得太近,不能奢求任何回報,也不敢奢求任何回報,很難想象,他是怎麼在古彥身邊呆了那麼多年,甚至沒有讓人發現任何異樣。
或許,這世上真的有純粹不求回報的感情?
萬俟羽突然伸手拍了拍南宮曜的肩,笑著說道,“走,陪你去喝酒!”
“喝酒?”南宮曜掃了他一眼,“難道不怕你毒死我嗎?”雖然這樣說,卻還是跟著萬俟羽走了出去,他現在心裏很茫然,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真被毒死了也不錯,說不定他死了,詛咒就解除了呢?
萬俟羽掃到他的表情,猜到他在想什麼,不由出聲打擊道,“你想得太簡單了,既然是對你下的詛咒,最終的目的還是針對你,你以為你死了古彥就沒事了?你死了他隻會死得更慘!”
南宮曜煩躁地爬了爬頭發,怒聲道,“你們萬俟家怎麼全是變態?你說現在怎麼辦?”他已經完全忘了,萬俟羽可是被他歸到了敵人那一國的。
萬俟羽聳了聳肩,對於南宮曜惡狠狠的視線視而不見,“我也沒辦法,誰讓古彥突然開竅了,現在詛咒已經被完全牽動,除了接受後果,別無他法!”
原本南宮曜還在想能不能讓古彥忘了他,說不定就沒事了,結果現在話還沒出口,直接被宣判了死刑。
“你還敢說!”南宮曜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滿臉殺意地說道,“如果不是你多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萬俟羽很是冤枉地說道,“這是早晚的事,我不過是起到催化的作用而已。”
南宮曜瞬間懨了氣,說到底,還是他的錯!
萬俟羽好笑地問道,“你不會是以為古彥無論如何都不會愛上你,所以才放心大膽地接近他吧?”
“我是男人!”
萬俟羽覺得很是無語,“他也是男人,還不是被你看上了。”
南宮曜煩躁地瞪著他,萬俟羽挑了挑眉,淡定地任由他瞪。
萬俟羽看他可憐也不和他計較,收刮出別墅裏的藏酒,舍命陪君子,難得做了一回好人。
南宮曜踢開身邊的空酒瓶,低聲問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