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咱倆是一類人。”兩人相視苦笑
“我現在遇到麻煩了,那個一級骰寶我已經練了三個月了,可是至今都沒有找到入門的方法。”柳天落有些氣餒道
“沒關係,再練練。我都等了好幾年了,不在乎多等幾年,就是苦了這些小兄妹。”狗兒也有幾分失落,他知道柳天落的辦法肯定和這賭的手藝有關
“能和我說說這些小兄妹麼?如果讓你不開心的話,就算我沒問!”柳天落提出了一個自己最想知道,卻一直沒問出口的問題。
“其實也沒什麼,都是些苦命的孤兒。雙兒和蘭兒是我從人販子手裏買回來的,那幫畜生居然要把他們賣到**裏去”狗兒兩眼噴著怒火繼續說道
“三娃和你我一樣被綁到刀疤臉那,入夥試的時候也是我帶他,他死活不去偷,刀疤臉就剁了他兩根手指,第三天又讓我帶出去考入夥試,這倔種還是不去偷。瘋子一刀就插入了他的心髒,我給他收屍的時候發現他沒死隻是疼昏了。這小子還真是個奇葩,心髒長在右邊。我就把他藏到了這裏。小強和小剛是我撿的,小飛是自己亂撞來的。三娃最大,名字是自己告訴我的,我讓他照顧其他幾人。他們幾個小東西的名字都是我起的,你可別笑呀。”
“怎麼會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又要交大份的份子錢還要照顧這些兄妹。”柳天落心中一陣翻騰,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和端木兄弟。
“我們能做兄弟麼?”柳天落忽然問道
狗兒呆愣了,心裏暖洋洋的,渾身透著暢快,這樣的感覺好久都沒有了。眼裏浮出一層清水,卻控製著不讓落下。愣了半天,這才張開雙臂激動的撲向柳天落來了一個大熊抱說“以後我終於不用獨自麵對了,兄弟,兄弟兄弟……”眼裏的清水開了閘的流下。
兩個人良久才分開
“明天我想去試試,但是我把握並不大,第三個骰寶沒人指點我怕難以練成。多托一天就多一份危險。你陪著我進去等我贏了錢,你就都帶回來,把一半交給我家裏,告訴端木好好照顧我妹妹。另一半就留給這些弟弟妹妹。以後有空時常到我家裏照看一下。”柳天落淡淡的說道
“媽的,不許去,你的手藝加上我的手藝,雖然不能夠讓他們過的像別的孩子一樣舒坦,可溫飽總能夠解決。至於脫離刀疤臉,我們慢慢想辦法不行了,何必去冒險?”狗兒騰的站起來大聲的叫喊著,雙眼的淚珠卻像斷了線的風箏又不停滾落。
“哎……養父臨終前把妹妹托付與我,可我現如今自保都困難,如何保護妹妹?現在有端木和你在我就放心了。既然我選擇用骰子來解決問題,那就賭一把。”柳天落站起來堅定的說
“不行……”
柳天落打斷了狗兒的話“不必再說了,如果你不陪我去,那我就自己去了。”
說完就從房頂躍下,進地下室休息去了。
狗兒癱軟的滑座下來,淚流滿麵,緩緩的抬頭看著天空,喃喃的說“我是不是個克星,每次新交到過心的朋友個個都死了,大黃,肥豬你們在天上過的還好嗎?”
仰望蒼穹,深邃的朦朧藏著許多悲歡離合。本不願再把離愁別緒說,可是心中千般不是,隻有在悲傷的文字裏才能埋葬。
又是一個漫長的不眠夜。
“走吧”柳天落心中有千百句激揚文字,卻化作最簡單的直白。
狗兒已然換上華服,卻少了神采奕奕,一路低頭不語
“能笑笑麼?我一定能成功的。”柳天落回頭笑著說
狗兒勉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對,肯定成功。”
“還是你走前邊吧,一會拿了錢絕不要回頭。”柳天落堅定的囑咐著
“嗯”
賭場門口,迎賓趕緊走了過來。
“二位小爺,有日子沒來了,今天想玩點什麼?”第一次接待他們的中年人看來對他們印象很深。
“嗯,少爺今天出來透透氣。”柳天落忙道
“二位裏麵請,不知是大廳還是貴賓室呢?”中年人恭敬的說
“先在大廳轉轉吧,我還是比較喜歡熱鬧。”狗兒平靜的說道,卻少了幾分趾高氣昂。
“您請便。”中年人行了個禮,望著兩人的背影遠去,神色緊張轉身小跑也離開原地。
“快點開呀,有那麼難麼?”華衣男孩冷冷的說道
對麵的荷官滿臉通紅,全身水洗一般,順著額頭吧嗒吧嗒的滴著熱汗,扶在骰寶的上的手抖得厲害,閉上眼睛掀開骰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