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些,烙絕也不急著回去,即便呆在弈城很危險,但是他卻不想那麼快離開。
縭若提著一隻野雞,烙絕拖著一隻山豬,兩人手拉手往山洞走去。
“縭若……”
兩人正說笑著,突然一個身影從山洞那方撲了過來。
烙絕眉頭一皺,將手中的山豬往前一扔,那人直接抱著一隻山豬,“砰”的一聲倒地,摔得四仰八叉,好半天才爬起來。
來人也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長得很是秀氣,隻見他小臉氣得通紅,伸手指著烙絕怒道,“你是誰?”
烙絕拉著縭若沒有放手,眯著眼,漫不經心地打量著麵前的小男孩,慵懶閑適中帶著不屑嘲諷,什麼都沒做,身上卻帶著一分優雅,仿若天生,讓人賞心悅目,而那份優雅中又透出一絲危險霸氣,讓人不敢小覷。
打量完畢,烙絕瞥著他,冷聲道,“你沒資格讓我回答。”
說完,也不管小男孩氣成什麼樣,轉頭看向縭若,滿臉哀怨,滿心委屈,那小子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因為他不肯告訴縭若自己的名字,縭若也就不肯告訴他,原本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在他看來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但是現在他卻滿心鬱悶,憑什麼他都不知道她的名字,那小子卻叫來叫去的。
縭若看看怒氣衝衝的小男孩,又看看滿臉委屈的烙絕,最終還是決定幫自己喜歡的小不點,於是小臉一沉,瞪著那小男孩說道,“你幹嘛欺負他?不是說了不準來找我嗎?”
說著,眼中露出一絲不耐煩來,她討厭有人來打擾她,這小男孩也不過是一次進山不小心遇見了危險,她正好遇上,就好心救了他一命,之後他便三天兩頭地跑來找她玩,讓她不勝其擾,雖然小男孩每次帶來的零食很好吃,但是她還是不喜歡他總是跑到她的地盤上來,打擾她修煉不說,還總是纏著她陪他玩些弱智遊戲。
“縭若……”小男孩很委屈,瞬間便眼淚汪汪,隨時都會掉金豆子的模樣,明明就是他被人欺負了,縭若怎麼可以幫外人不幫他呢?
但是他不把自己當外人,縭若卻不把他當內人。
見他如此模樣,縭若眉頭一皺,冷聲道,“我最討厭別人哭鼻子。”小鬼就是麻煩,動不動就哭。
聽到這話,小男孩連忙將眼淚憋回去,委屈地說道,“我沒哭鼻子。”
縭若讓烙絕叫她姐姐不是沒有原因的,雖然縭若年紀也不大,但是她所遇見的那些和她年齡相當,甚至是比她大的小孩,在她看來都是些幼稚鬼,她要當姐姐是綽綽有餘的,所以隻要不是比她大太多的,她都會自然而然把人家當成小鬼頭,而現在麵前這個就是個纏人的小鬼頭。
烙絕現在心裏已經樂開了花,原來丫頭不是吃軟不吃硬,她是軟硬都不吃,所以丫頭隻是對他比較特別而已,是這樣吧?
小男孩看著烙絕笑得開心,心中不由忿忿,但是因為怕縭若生氣,也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吼他,隻能獻寶似的提起一邊的食盒,說道,“縭若,這是我娘親親手做的桂花糕,娘親可是專門為你做的,你一定要吃光光。”
說著還挑釁地瞪了烙絕一眼,隻差沒有明明白白地說不給你吃了。
縭若抿了抿唇,丟出兩個字,“幼稚。”然後將手中的野雞丟在地上,拉著烙絕頭也不回地走進山洞,理也不理小男孩和他手中的桂花糕。
跑到她的地盤來欺負她的人,真當她是死人嗎?不就是桂花糕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烙絕順從地由著她拉著走,卻在走進山洞那一刻,回頭看了那小男孩一眼,那似笑非笑充滿危險的眼神,直接嚇得小男孩僵在原地,差點連手中的食盒都掉了。
好一會兒,小男孩才回過神來,小臉氣得通紅,縭若從來都不準他進山洞裏去的,那小子憑什麼進去?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嗎?他也不差啊,大家都說他長得很可愛的,為什麼縭若就不喜歡和他玩呢?
越想越委屈,小男孩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默默抹眼淚。
縭若趴在床上翻著那本醫書,烙絕看了眼外麵的小鬼,也跟著在她身邊趴著,開口道,“那小鬼在哭鼻子,你不怕他回去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