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陶局長的兒子?所以,你才會..”趙永春不可思議地皺緊了眉頭。
“是,我叫陶宇軒,年與江不過是我父親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用他的一切力量為我換來的一個名字。所以,你才相信了有關我所有的資料,你以為陶宇軒真的出國去了是吧?我母親確實帶著他兒子出國了,但那個人不是我..嗬嗬,你是不是覺得我父親入獄了就沒能力了?沒想到他依然可以把我安置得讓任何人都沒理由懷疑吧?”年與江挑眉問他,語氣裏有毫不掩飾的挑釁和自豪。
趙永春慢慢低下頭來,喃喃地說:“原來如此..看來,你是知道一切了..”
年與江頓了頓,點燃了手裏的煙,幽幽煙霧中,幽幽地說:“你以為當年的公安局不知道一切?隻是我那善良的父親不願意接受最愛人的背叛罷了!你當年隻是一個局長秘書,卻可以翻手為雲覆手雨,前局長姓錢吧?那個老頭子,姓錢還那麼愛錢,讓你暗地裏勾搭外麵的商人,利用我那腦袋單純的母親和我父親對我母親的信任,害我父親背負了五百萬的巨額債務,什麼挪用公款,什麼私吞國家財產..嗬,如果我父親那種廉潔的好幹部也能做出這種事,你覺得還有好幹部嗎?”
趙永春沒有說話,戴著手銬的雙手疊在一起,也陷入了沉思。
年與江繼續說:“好在你們這些壞人,該死的都死了。那個叫白光輝的,拿著騙來的錢沒享受幾天就死於非命,你們那個錢局長,嗬..我來新都的時候他還在,沒想到沒多久就全家出遊的時候出了車禍,全家一家六口,無一生還。我想,這就是報應吧?其實當時,我很想離開新都,離開這個充滿仇恨的地方,但是我一看到你的事業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我就不甘心,不甘心你這個間接殺了人的劊子手日子還要過得如此順暢。但是我自己隻是一個小職員,根本沒有能力撼動你。所以,我隻能讓自己慢慢強大起來,一邊賣命地升職,一邊暗地裏查著你..沒想到,這一潛伏,就潛伏了十幾年。說實話,雖然我沒有能力為我父親平反,但是我手上掌握的證據,早就可以打倒你。但是我這人有一點強迫症,非要讓自己坐在了最高領導的位置上了,才願意一心一意地開始對付你..”
“嗬,真是難為你了。你父親當年就是很傑出的年輕幹部,三十多歲就當上了副局級幹部,你比他更出色,已經是正局了。可是沒想到,你這麼努力,卻僅僅是為了對付我這個老家夥..”趙永春搖了搖頭,自嘲地笑道。
“在法庭上的時候,您的律師說我在別的地方兼職了,這是不合法的。對,其實‘如果·靜’是我的公司,隻是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寫在裏麵,而是用了別人的名字。當然,這也都是為了提防你。讓我沒想到的是,您其實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難對付。”年與江扔掉手裏的煙蒂,不屑地說。
“那是因為你本事太大,讓我忽略了你..”趙永春抬頭看著年與江,“說實話,我早就看出了你不簡單,想壓製你,但又抓不到把柄。沒想到的是,你卻早就撒下了網,就等著我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