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才不放心,因為你還沒給她生出孫子來呢..”
“討厭..。”
從陶誌強的墓碑前走出來,兩個人又捧著一束黃色的菊。花來到了江靜如的墓碑前。
站了好久,百合見年與江隻是呆呆地站著,麵無表情,一句話不說,隻好自己蹲下來,放下手裏的花,對著照片上年輕的笑臉笑了笑,“靜如姐,我和與江來看你。時間過得真快,當時說等他眼睛好了之後,跟他一起來看你,沒想到..卻是在這裏。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兩個好消息,一個是與江的眼睛手術很成功,他已經恢複了視力,而且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第二個好消息,我想你聽到了一定更開心。我和與江昨天去看望過Kevin,他現在已經適應了雨霏舅舅舅媽的養育,很聽他們夫妻的話。而且聽醫生說,他現在的狀況越來越好,好像是更容易融入國內的生活。所以,靜如姐,你在天堂,放心地去繼續追逐你的自由吧,這裏一切都好。”
百合剛說完,年與江握起了她的手,開了口:“還有第三個好消息,我和百合就要結婚了,來告訴你一聲,知道你一定會給我們祝福的。”
說完,他看著百合淡淡地笑了笑,更加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
夜,X市開往拉薩的火車上,軟臥包廂裏。
“大叔,就我們兩人,你非要把這個包廂裏的四張票都買了,真是應了那句話:占著什麼不那啥什麼?”百無聊賴的百合,在狹小的包廂裏走來走去,看著兩個空空的上鋪,對正在看書的年與江說。
“難道你喜歡跟別人擠來擠去的?不是你嚷著要坐火車嗎?你看看,這地方這麼小,轉身的地方都沒有,再多兩個人出來,你不覺得連喘口氣的地方都沒有嗎?”年與江把視線從手上的書上轉移到她的臉上,說。
“嘖嘖嘖!”百合故意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還說我喜歡囉嗦呢,你囉嗦起來簡直更勝一籌!真囉嗦!”
“小家夥,居然嫌我囉嗦!看我怎麼收拾你!”年與江突然放下書,拉住百合的手,直起了身子。
卻聽見“嘭”得一聲,他的腦袋撞到了上鋪的床板上,頓時“呲——”得倒吸一口涼氣,揉著腦袋,恨恨地抬頭看了一眼傷了自己的罪魁禍首,“瞧瞧,地方還不讓人說,說了一句就來報複我了!”
“沒事吧!誰讓你不小心!”那一聲碰撞的聲音還真不小,嚇得百合連忙心疼地拂開他的手,幫他揉著頭頂上被撞到的一塊,一邊揉一邊還碎碎念:“撞一撞,十年少,揉一揉,就不疼..”
“這什麼跟什麼啊?”年與江拿下她的手,好笑地看著她,“什麼十年少?”
“嘿嘿,怕你疼嘛!”百合又抬手故意將他的頭發揉成亂糟糟的,嘻嘻笑道。
“是嗎?”年與江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雙手按住她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狹長深邃的眸子裏柔情蕩漾。
“這麼看我幹嘛?我臉上有髒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