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轎車停在了豪華大巴的前麵,在它後麵還跟著兩輛黑色的寶馬。卻見車停穩後,兩輛寶馬上下來了五六個彪形大漢,一個個身著整齊的黑色西裝,明顯都是保鏢。這些保鏢們在賓利轎車旁邊一字排開,神色嚴峻地站好。這時,從賓利轎車的右前門打開,又一個保鏢模樣的人從上麵下來,用訓練有素的動作打開了右後車門,從門裏出來一個人,這,便是當年的可憐蟲張金良。
今天張金良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裝,式樣新潮、質地考究,都是進口的歐洲品牌貨。此外,他的腰帶、手表、戒指、眼鏡、皮鞋、項鏈,也都是精致豪華,熠熠生輝,僅僅這一身行頭,就足夠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過上五六年的了。
他下車後,第一眼就看見了馬紅英,於是臉上立刻堆起了欣喜的笑容:“啊呀,是紅英啊,我的同桌,多少年不見了?”一邊說一邊張開雙手,給馬紅英來了個親熱的擁抱,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年馬紅英對自己是從不理睬的。
馬紅英則早已看傻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一把握住張金良的手好一陣搖晃,兩眼瞪得如同包子一樣,不停地上下打量:“啊呀,金良,真的是你呀!變了,變了,和以前完全兩樣了,你這……媽呀,手上戴的這是啥戒指呀?”
張金良的右手上戴著兩枚戒指,中指上一枚鑽石戒指,無名指上的戒指上則嵌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墨綠色寶石。“這是貓眼石,澳大利亞來的。”張金良解釋道。
“這要多少錢啊?” 馬紅英追著問。
“唔,這個,好象要兩萬多吧?我也不太清楚。紅英啊,你怎麼樣?現在過得還好吧?”
“好,好,好著呢,當然了,比起你來那就差得太遠了。”
“哈哈,看你說的,我也沒什麼嘛……”
就在他倆親熱寒暄的時候,賓利轎車的左後門也開了,一條修長白皙的玉腿首先伸了出來,接著一位身材高挑、性感嫵媚的女子從車上下來。隻見她輕輕地摘去了一副寬邊太陽鏡,霎時間,馬紅英和大巴車上的同學們都瞪大了眼睛。
啊呀,是田雪!幾乎每個人都禁不住脫口而出。
田雪丈夫的事,很多同學都已經知道了,但是田雪和張金良走到一起,則還無人得知。因此,當看到田雪時,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今天的田雪打扮得異常引人注目。她上身穿著一件嫩黃色吊帶短衫,胸口開得很低,顯出了迷人的乳溝;下麵則穿著一條很短的短裙,緊緊箍在身上,臀部的曲線渾圓優美,兩條光溜溜的大腿雪白細嫩,充滿了誘惑力。
她款款地走過來,對馬紅英矜持地笑笑,說了聲:“紅英,你好。”就不再吭聲了。馬紅英的嘴又合不上了,瞪著兩隻眼睛,就像傻了一般。
張金良笑嗬嗬地向大巴看了看,走了過來。陳博趕忙跟到他身邊。張金良向著車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陳博:“怎麼樣,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吧?”陳博吞吞吐吐地說:“嗯,這個……” 話沒說完,張金良一步就跨到了車上。
一上車,張金良的臉色就為之一變:才這麼幾個人啊!但是他很快收斂了不悅的神色,又堆起了笑臉,笑哈哈地和大家打招呼:“同學們都來了,哈哈,好啊,歡迎歡迎啊!”
餘立春第一個撲過去和他握手:“金良,你好啊,你現在是我的偶像啊!”
張金良滿臉帶笑地和他握著手,笑著說:“你又和我開玩笑,又來取笑我,哈哈……”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當年餘立春總拿“摘月亮”來戲弄張金良的往事。餘立春還想說什麼,宋震已經擠過來握住了張金良的手:“金良,我找了你好多次啊,今天總算是見到你了。”
張金良說:“唉,這也沒辦法,事情太多,忙啊。有事咱們一會兒談,有的是時間,哈哈,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