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深山幽穀(二)(1 / 1)

餘立春笑道:“這樣正好,你老公就再也管不著你了,你幹點啥他也不可能知道。” 馬紅英白了他一眼:“沒正經。”

汽車在崎嶇的山路上爬行著。林永豐望著窗外,心中忽然想起了2000年那次在老虎溝圍捕少女殺手的行動。那一次,林永豐也參加了,他和警察們在山林中艱難地跋涉著,仔仔細細地搜尋著每一個草叢、每一道石縫。當時,指揮部已經確認凶犯被牢牢地包圍在了一個孤立的山頭上,大家都很有信心抓住這個混蛋,但最終還是被他逃走了。他是如何逃脫的呢?這到了今天也無從知曉。

一晃五年過去了,當林永豐又一次來到老虎溝時,這裏已經大變樣了,而林永豐也從普通刑警變成了刑警隊副大隊長。“真是滄海桑田,人生易老啊!”林永豐不禁心中發出了感慨。

正在這時,陳博向著窗外一指:“看,就是那裏。”大家一看,果然,在綠樹掩映中,山峰上出現了一座小樓的影子,仿佛是神話中的樓閣一樣若隱若現地浮動在人們的視野中。

這時,司機停了車,回頭對大家說:“隻能開到這裏了,前麵沒有路了,隻能下車走了。”陳博說:“走幾步就到,來,大家下車吧。”

大家於是紛紛從車上下來。張金良把手向上一指,笑眯眯地說:“從這裏上去就是了,沒幾步路。”大家定睛一看,隻見山壁上出現了一道蜿蜒的石階。

這道石階的角度很陡,走起來是要費一點力氣的。張金良一把拉住了田雪的手,對同學們說:“來,大家跟我來,不要緊的,小心一點走就是了。”說著就挽著田雪的手往上走。

田雪卻不肯走,她小聲地對張金良說:“讓我到後麵走吧。” 張金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用力拉著她,大步向著台階走去。

田雪不由得顫抖了起來,因為在這樣陡的台階上走,後麵的人很輕易地就能看到自己裙底的秘密。田雪不由得感到渾身發冷,兩腿好像都邁不開步了。但是張金良在拉著她,她想不走也不行,隻能哆嗦著向上走去。

這時,蕭璉陰沉著臉,緊趕了兩步,走到了田雪身後,跟在後麵亦步亦趨地向上走,這樣一來,他就把田雪的裙底完全遮擋住了,後麵的人就完全看不到什麼了。田雪回頭看了看,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眼淚又一次差點奪眶而出。啊,蕭璉在保護著我啊!田雪感到一陣無比的溫暖。剛才在車上,兩個人之間並沒有說什麼話,陳博後來也不下指令了,田雪也把裙子又放下了,但她分明已看出蕭璉的眼神已經變得異樣了。“這說明他還是喜歡我的吧?”田雪心中一直都在這樣想,現在,看到蕭璉挺身而出,來保護自己,田雪就更加堅信這一點了。

蕭璉跟在田雪身後,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眼睛在石階上下的山體上不停地打量,好像在尋找什麼,田雪的下體還是被他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走在後麵的人其實到也都沒怎麼太留意田雪的裙底,尤其是最後麵的幾位女士。秦玉紅和穆曉月兩人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地向上走去。馬紅英跟在最後,望著石階有些膽怯。這時,杜衛東笑嘻嘻地湊了過來:“沒事兒,別害怕,我在後麵保護著你,你就大膽地往上走吧。”

“哎,好,謝謝你呀,衛東,你現在忙啥呢?”

“嗨,我還能忙啥,咱一個兩放人員,還有啥可幹的。如今這社會上那麼多好人都找不到工作,就更別提我這蹲過監獄的人了。我想幹,人家也不用我呀!不瞞你說,我現在窮得叮當響,這次來是打算求金良幫襯幫襯的。”

“金良一定會幫你的,就算他不幫,咱們這麼多同學,誰還幫不了你?你就放心吧,實在不行,姐幫幫你,那也不算個啥。”

“哎喲,那我可太謝謝您了,馬姐。”杜衛東的嘴一下子變甜了,他小心地攙住馬紅英的手臂,滿臉堆笑:“您留神,慢點走。馬姐,看您現在這富態樣,我就知道,您的事業肯定錯不了,如今您指定也是一超級款姐,就算跟金良比,那也肯定差不了多少。”

“哈哈哈,看你說的,我哪敢跟金良比呀?我連他一根小手指也比不上啊。前兩年吧,我和你姐夫我們兩個去炒股,你說咋那麼寸勁兒,我們買的那幾隻股都噌噌地往上漲,一下子就讓我們摟著了,掙了五六百萬。我說行了,咱們這一輩子就算拿下了,以後咱倆啥也不用幹了,就算光榮退休了吧。所以呀,現在我們倆就是在家裏呆著,除了要伺候孩子之外就沒啥事兒了。成天不是出去旅旅遊,就是找朋友打打麻將,也挺沒意思的。”說到後麵,馬紅英驕傲地提高了嗓門,以便讓同學們都能聽到。

杜衛東連聲說道:“福分,福分,這就叫福分,福分這東西絕對是天生的,您是命中注定要大富大貴,誰也比不了。”

正說著,上麵傳來了張金良的聲音:“到了,到了,咱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