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迷情雨夜(一)(1 / 2)

林永豐進了7號房間之後,沒有關門,而且把門推了一下,讓它開得大大的,盡可能使外麵的人能把屋子裏的情況一覽無餘。

穆曉月回頭看了一眼,臉上似乎掠過了一絲不快,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慵懶地向床上一坐,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脫掉了自己套裝的上衣。上衣脫掉後,露出了裏麵的低胸吊帶連衣裙。她那渾圓的肩頭、光滑的後背、以及胸前幽深迷人的乳溝,都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雪白嬌嫩,懾人心魄。林永豐這是第一次看到穆曉月半裸的身體,不覺心中有些慌亂。按說,如今的女人穿著這樣的裝束上街也不算稀奇,但麵對著穆曉月,林永豐卻不知所措了,心髒不由自主地怦怦亂跳起來。他很想好好看一看穆曉月的身體,但是又不敢直盯著看,結果弄的兩隻眼不知該朝哪裏瞧,轉來轉去,變成了一副賊溜溜的樣子。

穆曉月看了看林永豐那狼狽的神色,臉上不覺浮現出一絲微笑,說道:“坐嘛,站著幹什麼?”林永豐尷尬地笑笑,在靠近門的一把圈椅上坐了下來,坐在那裏,門外的人是可以把他看得一清二楚的。

但這樣一來,他離穆曉月就有相當遠的距離了。穆曉月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她又站起身,泡了兩杯袋茶,遞給林永豐一杯,然後又坐下來,半晌才微笑著說:“今天天氣很悶啊,一會兒看來要下大雨了。”

林永豐說:“是啊,是很熱。” 他捧著茶杯,不知道接下來該說點什麼,在那裏尷尬地幹咳了兩聲,還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穆曉月等了半天,也不見林永豐說話。於是隻好自己開口,笑著問道:“你做警察,平時的生活一定很刺激吧?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故事講給我聽聽。”

如果換一個別的同學來問這個問題,哪怕是田雪,林永豐也能給她找出自己工作的幾件趣事來博她一笑。但是,麵對著穆曉月,林永豐的大腦卻變成了一片空白,什麼有趣的事也想不起來了,隻好對她說:“也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每天的日子都平平淡淡,上班下班枯燥得很。”

穆曉月說:“怎麼會呢?你是警察,警察是抓賊的,就像電影上那樣,要不停地推理呀,分析呀,剝開一個又一個疑團,最後才能抓到真凶,這不是很有趣很刺激嗎?”

林永豐抓了抓腦袋,苦笑了一下:“沒當警察前,我也和你一樣這麼認為,但是當了警察才知道,原來警察破案不是像電影裏那樣靠著腦袋、靠著推理來破,而是要靠著兩隻腳來破的。每逢遇到案子,特別是大案疑案,我們就要沒完沒了地排查、取證,不知要跑多少路、要費多少唇舌,絕大多數的時候,我們的調查都是白費勁,什麼收獲都不會有,要找到一條有用的線索,簡直就像沙裏淘金那樣不容易啊,所以,我們的工作其實是很枯燥、很乏味的。”

說完了這些,他就又停頓住了,房間裏又陷入了冷場的局麵。

穆曉月又等了一會兒,見他又不開口了,隻好輕咳一聲說道:“你……你和你老婆是怎麼認識的?”

“還能怎麼認識?別人介紹的唄。那一年,我們刑警隊長老沈跟我說:‘永豐啊,你都二十大幾的人了,怎麼連個對象都沒有,我給你介紹一個吧。’就這麼著,和我老婆就認識了。”

穆曉月不停地點頭微笑著說道:“我和我那個英國丈夫相識就和你不一樣了。我們……我們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的,當時……當時他不小心把酒濺到了我的裙子上,我到沒什麼,他卻慌張的要命,一個勁地向我道歉。就這樣,我和他聊了起來,他答應要賠我一條裙子,後來……後來他就約我一起到商店去選,我發現他特別心細,很會討女人歡喜,所以,我就和他……”穆曉月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似乎沉浸在了甜蜜的回憶之中。

林永豐的心中升起了一絲詫異:穆曉月說起自己與丈夫的相識為什麼斷斷續續的?好像是在一邊構思一邊說似的。按說和自己丈夫初次相識這種事應該是記憶猶新、脫口而出,但她怎麼這樣呢?難道她和她丈夫的相識並不是這樣的嗎?他心中雖然疑惑,但卻什麼也沒有說。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所以隻好頻頻地點著頭報之以微笑,坐在那裏越來越局促不安,額頭滲出了汗水,周身燥熱不堪,簡直像受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