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沒有什麼事了。我隻是和大家一樣在大自然的暴虐中掙紮求生,一直到現在。我的所謂秘密就是這些,田雪,現在該輪到你來講你自己的秘密了吧?在你講之前,我想推斷一下,我猜殺掉張金良的人其實是你。因為,你昨晚很長時間內都處於赤身裸體的狀態,這能夠保證你在殺人時,衣服不會被濺上血跡,至於殺人的動機,那更是充分得很,好了,現在你說說吧。”
田雪漠然地點了點頭:“是的,是我殺的,連陳博也是我殺的。我昨晚被張金良和陳博逼迫,要和所有的男同學做愛,當我接連被鄭世國和餘立春蹂躪過之後,我的心像死了一樣,痛苦得幾乎都要爆裂了。”
“和餘立春做完之後,我一個人默默地上樓,當時我是光著身子的。我本能地回到了張金良的房間,因為那是我的房間。當我走進房間後,看到了張金良正躺在那裏酣睡,我的心裏不禁立刻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怒火,在那一瞬間,我可能真的瘋了,我完全沒有考慮任何後果,沒有像之前一樣唯恐斷絕了財路,當時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畜生,他讓我沒臉做人,我要向他報仇!”
“我快步走進了衛生間,從張金良的剃須刀上取下了刀片,來到了他的身邊,對準他的頸動脈狠狠地割了下去。我當初在家裏做闊太太的時候,因為閑得無聊,曾經學習急救課,當時想的是預防萬一,想不到現在用來殺人了。”
“我的刀下去之後,張金良的鮮血立刻噴射了出來,把我驚呆了,也一下子驚醒了!我完全懵了,心想自己怎麼幹出了這樣愚蠢的勾當,殺了張金良,我不是也要進監獄?我的女兒豈不是更加會無依無靠了?”
“我呆立在那裏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我聽到窗外有動靜,一個人影兒從窗外慢慢移動過來。這當然就是你穆曉月了,當時屋子裏沒有開燈,你看不見室內的情況,但是我卻看到了你。不過當時我沒有看清楚是你,隻是嚇得我差點尖叫起來,一個本能的念頭就是有人來抓我了!我慌不擇路,一頭衝進了衛生間,躲在了裏麵,大氣也不敢出。”
“後來你進來了,而我躲在衛生間裏,並沒有看到是你。隻是用耳朵聽著你在床前徘徊了幾步,後來就又從窗戶出去了。我剛想從衛生間裏出來,突然又聽到門口有腳步聲,隻好繼續縮在衛生間不動。”
“這一次我聽出了進來的人就是陳博,因為他俯到張金良的床前叫了幾聲‘金良’。當時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陳博卻若無其事地走了,這讓我大惑不解,難道他沒有看出張金良已經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我完全糊塗了。”
“雖然我無比困惑,但是本能地想到還是躲起來的好。於是,我匆匆地衝了澡,把身上的血跡洗掉,一邊洗一邊就想到裝瘋。我從張金良的房間裏出來,來到了走廊上——因為我出來的時候,沒有鎖門,所以淩晨時分蕭璉又進去了一次,這想必讓林永豐感到納悶了吧?”
“我在走廊上很快就遇到了蕭璉和秦玉紅。我立刻裝出一副呆傻的樣子,玉紅是個好心人,便將我帶到了他們的房間,我就在那裏過了一夜。第二天,我發現自己裝傻的效果居然不錯,沒有人對我產生懷疑,這讓我心裏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