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是經常嫖娼的人,他到不覺得妓女有多麼髒,於是便對侯長興說道:“我看就留著她吧,這野雞也有野雞的好處,她們的活兒好,會伺候人,這一點比良家婦女強。”
孫三也是不想留著尤小紅的,但是他的想法不願意當著幾位姑娘的麵說,於是他搖搖頭說道:“誰知道她有沒有病啊?要是有病,把那幾個丫頭給傳染了怎麼辦?”
尤小紅忙說道:“我沒病,我沒病,我保證沒病。上個星期我剛檢查完婦科,一點病都沒有。幾位大叔,還有幾位大姐,我就算是個在這裏打雜的還不行嗎?我天天給你們幹活,伺候你們吃飯睡覺還不行嗎?求求你們,別殺我呀。”
王大錘說:“行了行了,今天就由我做主了,留著她吧,讓她今後在這兒當個勤雜工,專門伺候那幾個丫頭,當然也包括咱們。就這麼定了!”
侯長興沒有再說什麼,孫三想說什麼也把話咽回去了。於是,三個老頭撇下了尤小紅,用撓鉤爬上了石壁,到上麵的小洞裏睡覺去了。這樣一來,山洞裏就留下了五個姑娘。
其餘四個姑娘都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始終沒有吭一聲,現在見那幾個老頭走了,她們就麵無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床墊上去睡覺了。按照老例,依舊是梁豔摟著郭丹,而唐蓮則和尹萌萌睡在了一起。
尤小紅無人理睬,她隻能自己一個人膽戰心驚地蜷縮在一隅,慢慢地來承受這一天所受到的可怕經曆帶來的精神衝擊。
對於尤小紅來說,這一夜是個漫長的夜晚,她根本就無法入睡,腦子裏思緒翻湧,簡直都亂成一團麻了,直到天色放亮,她也還是一個人側臥在床墊上,大睜著兩眼根本就睡不著。
而在上麵的小山洞裏,三個老頭也發生了激烈的爭論。孫三對侯長興和王大錘說:“這個尤小紅咱們不能留,必須盡早殺掉,否則必成後患啊。”
王大錘說:“有什麼後患?你可別嚇唬人啊。”
孫三嘿嘿笑了一聲:“大錘,我問你,你一個人能不能打得過唐蓮?即使她戴著腳鐐,你能不能打得過她——你肯定打不過,說打得過那是你胡吹,咱們兩個也未必能打得過她——但是,如果她戴著腳鐐,咱們三個人一起上,就能製服她了,這也是肯定的。現在你們想想看,要是四個姑娘都上,咱們能不能打得過?我看,那就懸了吧?現在又加上一個,五個姑娘,即使她們都戴著腳鐐,但是如果她們一起衝上來和咱們三個搏鬥的話,咱們還能頂得住嗎?”
侯長興聽了,沉默了起來。王大錘說道:“怕啥,咱還有槍呢。我當年下鄉的時候當過民兵,我是會打槍的。”
孫三說:“你每次下去幹女人的時候都帶著槍嗎?假如你總帶著槍,就不怕她們冷不防來奪嗎?要是槍到了唐蓮的手裏,咱們還會有好嗎?因此,現在的問題是,假如她們都想明白了,那咱們就下不去了。一旦下去,就有被那五個姑娘製服的危險,因此,咱們必須把尤小紅殺掉,以絕後患。”
侯長興點點頭:“孫三說的有道理,確實應該殺了那個丫頭。”
王大錘卻把頭一搖:“孫三,你說的不對,哪有那麼嚴重?我可不是跟你吹,就這幾個丫頭,除了那個唐蓮之外,不管哪一個,我一扒拉,她們就得倒下,我還就不信她們能製服我。這個尤小紅啊,各種床上的事兒她都精通,活兒好著呢,就算要殺她,起碼也得等到她把那幾個丫頭都教會了再殺。另外呀,我經過這一段的觀察,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個梁豔還有郭丹兩個膽子都特別小,她們不敢輕舉妄動的。因此我說沒事,留著尤小紅根本就沒有問題。”
孫三對於王大錘的看法堅決不能同意,兩個人爭辯了很久,到後來,侯長興又變得拿不定主意了,結果如何處置尤小紅的問題就僵住了,三個老頭根本就沒有鏘鏘出個結果來。
到了第二天早晨,三個老頭都要下山去,或采購,或賣驢,反正要大約一整天都離開山洞,於是孫三來到了洞口,對著下麵嚷道:“喂,尤小紅,你趕緊給我起來,以後洞裏的衛生天天都要歸你打掃,你趕緊把垃圾什麼的打掃好,我們好把它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