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錢明等人在山路上緊趕慢趕,總算是走到了小鎮裏麵,來到了雞鳴客棧的門前。眾人來到客棧門前停下了腳步,都回頭去看錢明,因為一切行動都要聽他的號令。錢明在一個打手的攙扶下走到門前,向著那塊招牌看了一眼,登時就臉上變色:“不好,這個客棧裏麵有問題。”
米夫隊長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明說道:“按照約定,在這塊畫有雄雞的招牌上還應該掛一個小風車,這就表明店裏沒有事,一切正常。現在這個情況嘛……”他抬頭四處打量了一下,又側耳凝神細聽了一陣,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說道:“不過,這個張天麟應該是沒有什麼事,畢竟他身懷異能嘛……”
米夫隊長心想:“不管怎麼說,這裏也是我們的地盤,我就不信有誰敢把我們這些人怎麼著。”於是,他對錢明說道:“派兩個弟兄爬上牆頭看看怎麼樣?”
錢明想了想,點了點頭。米夫隊長便派了兩個打手,他們疊起人梯,趴在牆上往裏張望。這一張望,正好看見張天麟在正屋裏和血手家族的人對峙,由於正屋的門窗都是打開的,所以他們看得很清楚,於是趕緊跳下來向錢明彙報。
錢明聽說張天麟沒有事,登時把心放下了一半,向著打手一揮手:“衝進去,幫幫張天麟。”
鐵神聽了,率先向著大門衝去,雙拳擊出,“砰”的一聲就把兩扇門都給打倒了。隨即打手們個個舉著手槍衝了進去。
林紅真一看,高興壞了:“啊,咱們的人來了,太好了!喂,你們快來呀,把這些人都抓起來。”
打手們都衝進了正屋,不過看見屋子裏這幾個人老的老、小的小,都不免有些詫異,心想:“都是些女人和孩子,他們能幹什麼事?”
然而,還沒等他們想明白,那瘦小的漢子與那個老太婆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槍,對著打手們扣動了扳機。隻聽“啪啪”幾聲槍響,三個打手就倒在了地上。但是,隨後槍就不響了,那瘦小漢子與老太婆拚命地扣扳機,但槍就是沒反應。他們不知道,此時子彈已經被張天麟給收走了。兩個人相顧失色,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透其中的緣由。
打手們驟然遇襲,都不禁心中大怒,紛紛舉槍還擊,十幾顆子彈打在了瘦小漢子和老太婆的身上,他們兩個人慘叫了幾聲,一頭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米夫隊長罵道:“他媽的,這都是什麼人?竟敢向我們開槍,我們可是武警!”
林紅真說道:“他們說自己是什麼血手家族,祖祖輩輩都是靠殺人為生的。”
“血手家族?”米夫心中一震,拍著腦袋思索了起來。
鐵神說道:“還想什麼,問問他們不就完了嗎?”他走到了那個正在給孩子喂奶的少婦麵前,厲聲喝道:“喂,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真的叫什麼血手家族嗎?老老實實給我講清楚,不然可有的是苦頭吃!”
隻見那少婦淚如雨下,聲音顫抖著說道:“饒命啊,饒命啊,我們都是好人啊,我們……”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都聽不見了。
“說什麼呢?大點聲!”鐵神不耐煩地向前邁了一步,把耳朵湊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那少婦懷裏抱著的吃奶孩子突然一個轉身,手裏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尖刀,正對著鐵神前胸惡狠狠地刺了過去!
原來,這不是一個吃奶的孩子,而是一個身材異常矮小的侏儒!
如此匪夷所思的偷襲,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猝不及防的,鐵神也不例外,他被尖刀結結實實地紮在了自己的前胸。然而,幸虧鐵神適才衝進院落時,已經運足了氣功,而此時也沒有卸掉功力,所以他的身體還是刀槍不入的,結果小侏儒的這一刀刺在了鐵神的胸膛,卻說什麼也紮不進去了。
這下子,輪到小侏儒瞠目結舌了。他喬裝假扮,在少婦的懷裏一直隱忍不動,就是為了在最關鍵的時刻給敵人以致命的一擊。可是,如此煞費苦心的偷襲卻失手了,這讓小侏儒沮喪萬分,他呲牙尖叫了一聲,從少婦的懷裏跳了起來,手執尖刀,對著鐵神的麵門刺去,在他看來,鐵神的身上一定穿了什麼防彈衣之類的東西,所以現在就隻能刺他的麵門了。
不過鐵神現在已經反應了過來,眼見得小侏儒的尖刀刺到,他伸手一抓就把刀身給抓住了。他多年苦練鐵砂掌,刀刃雖然鋒利,但是卻割不動他的手掌。同時,鐵神的另一隻手狠狠地給了小侏儒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