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麟向著汽車前麵望去,隻見一片夜色之中出現了點點燈火,顯然前麵是一個市鎮。汽車很快就駛上了較為寬敞平坦的馬路,道路兩旁開始出現了房屋。汽車又行駛了一陣子,便拐進了一條小路,在一片黑暗中行駛了一陣,前麵出現了一個黑魆魆的院落。
汽車來到了大門前,按了幾聲喇叭,隻見兩扇沉重的鐵門緩緩地打開了。張天麟向前看去,隻見這個院子的院牆十分高大,就像看守所的院牆一樣高,而且看上去同樣的堅固。
等汽車駛入了院子裏再一看,張天麟發現這個院子比看守所可要小多了,院子裏就隻是在中間有一座四四方方的大房子,占去了整個院子的大部分麵積,這座房子完全是用結實的青石壘就的,宛然是堅不可摧之勢,同時房子的門窗都很小,看上去就如同堡壘一般森嚴。
巫曼和龍森都下了車,那司機將車開到了一旁。院子裏還有幾個黑衣人,腰裏都別著手槍,警惕地圍著那座大房子在巡邏。
龍森同這幾個巡邏的人打了聲招呼,就和巫曼來到了那座大房子的正門前。隻見這扇房門乃是厚重無比的橡木門,而且還包著銅皮,堅固異常,就是拿剛才那輛汽車來撞,恐怕都撞不開。
龍森拉動了一根繩子,門裏傳出了微弱的銅鈴之聲,過了一會兒,有人走了過來,把這扇厚重的大門給打開了。
來開門的是一個手執油燈的漢子,他看著巫曼和龍森,一聲都沒有吭,隻是做了個向裏讓的手勢,巫曼和龍森便默默地向前走去,那拿著油燈的漢子在後麵把大門又緊緊地關上了。張天麟跟隨著巫曼和龍森也飄進了這座房子裏,到了房子裏一看,這裏居然連電燈都沒有,牆壁上竟也是掛著幾盞油燈,搖曳的燈光讓整座屋子顯得十分昏暗。屋子裏麵的牆壁和地麵也都是青石砌就,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巫曼和龍森走在堅硬的地麵上,腳步聲顯得十分響亮,映襯得四周愈發空曠寂寥,讓人感到有些陰森可怖。
巫曼和龍森走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在盡頭處推開了一扇依然很厚重的房門,屋子裏點了好幾盞油燈,較為明亮,隻見屋子正中擺放著一張長桌,有三個男子坐在桌邊,顯然是正在等候著這兩個人。
張天麟輕飄飄地進了屋子,縮在屋角裏,仔細地看去,隻見一個四十多歲、蓄著黑色長須的男子站了起來,對巫曼和龍森問道:“怎麼樣,那裏情況如何?”
巫曼頹然地坐到了一把椅子上,說道:“完了,全完了,血手家族已經被殺光了,武警重新占領了那個客棧。”
那長須男子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隨即手拈長須思索了起來。一個比較矮胖的男子吃驚地說道:“血手家族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失手過,想不到和武警一照麵就被殺光了,這武警也太厲害了。龍森,他們到底是怎麼幹的?”
龍森搖搖頭說道:“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我們沒法進入到院子裏麵去,隻是靠巫曼在外麵推算,終於得出了這麼個結論。後來武警的人發現了我們,我們就隻好跑回來了。”
矮胖的男子歎了口氣:“我看,這血手家族也是有些托大了。那一天,咱們偶爾路過雞鳴客棧,巫曼突然算出裏麵都是武警的人,於是咱們就請血手家族去除掉他們。這血手家族就對咱們誇下了海口,說武警的人來一個他們殺一個,來一對他們殺一雙,咱們要派人去幫忙,他們堅決不肯。唉,雖然血手家族把客棧裏那幾個家夥給擒住了,可是人家的大隊人馬一到,他們就完了,看來,武警裏還是有高人啊。”
龍森說道:“丁原,你別泄氣,咱們還有老狼在嘛。我就不信武警還有什麼人能夠超過狼蛛先生。”
“隻靠我一個人,也沒有什麼用。”桌子邊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原來是一直沒有說話的第三個男人開口了。張天麟仔細看去,隻見這個人生得十分怪異,隻見他腦袋很小,麵容灰暗,頭上是一蓬紛亂的棕紅色頭發。在他的身體上則嚴嚴實實地圍著一件寬大的鬥篷,與他那瘦小的腦袋根本就不成比例。這個叫做老狼的人就那麼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龍森又向著那個長須的男子走了兩步,說道:“馬文大哥,依我看,咱們還是能和武警鬥一下子的,咱們有老狼大哥的絕技,還有巫曼的神算,再把弟兄們都集合起來,把長槍短槍手榴彈都準備好,就在天亮前殺到那個雞鳴客棧,狠狠地幹他一家夥。我看還是有七八成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