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原來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雞,而是一隻高級雞。我聽說深圳有一些雞是專做進口生意的,收的是外彙,住的是別墅,開的是洋車,收入比公司白領都高得多。今天這隻雞是不是閑得無聊,想換個口味試試,吃吃我這隻小嫩雞。我有些害怕了起來,這種高級雞平常玩的是進口貨,可別染上什麼艾滋病之類的,來個出口轉內銷,落到我身上。
她見我遲疑的樣子,笑道:“怎麼,怕錢不夠嗎?放心,姐姐喜歡你,不會讓你破產的。”
他媽的看不起人是不是,大丈夫寧死陣前不死陣後,我鼓起勇氣上了車,對她說道:“我可說好,你不能獅子大開口。”
車子開行在燈火闌珊的街頭,她開著車,時不時撩撩散落眼前的頭發,我看她久不說話,我就問:“我們去哪?”
她看我一眼,問:“你想去哪?”
我有些囁嚅,我說:“我……不知道……”
因為叫雞我這還是第一次。她笑了一下,說:“那就由我安排好了,放心,不會把你賣了的”
我說:“諒你也不敢。”
深圳地方還真大,車子足足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她住的地方。路上遇紅燈無數,車子堵了一路。最後我也弄不清東南西北了,隻知道是往市區的西麵開。雖說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但路也開不了多遠,還在市中心,時間都耗在堵車上了。看來她這些年一定掙了不少錢,房子是市中心的高層,四室二廳,一百多平方,那也就是要一百多萬一套了,光是物業費就不是一筆小數。想不到做雞也能做到這個程度的,真是個有前途的職業啊。
她帶我進房,房子是四室二廳的,光是客廳就有五十多平方。
她踢掉腳上的涼鞋,赤著腳走到沙發上坐下,揉著腳歎苦:“這鞋可是害人,腳都酸死了。”
我換上拖鞋,環視了一下四周,走到她身邊坐下:“你倒底是做什麼的啊?”
從坐上車我就開始覺得不對勁,除了她的美貌不論(做雞的大多也是美女)那種高貴的氣質就不是一般的白領能有的,又開的是寶馬,住的又是高級公寓,看她也就二十六七的樣子,想做雞掙下這些家產,每天24小時做都來不及。進了房間,裏麵的布置也是豪華中不失典雅,我想她說不定是被人包養的“二奶”,“老公”常年在外,留下房子車子供她享用,有空時回來玩幾天,她就如同養一隻籠中的金絲鳥。每日閑極無聊,就想著法子解悶,今天就找上了我。我也是先入為主了,認為那地方想玩男人的女人都上“俱樂部”沒想過也有些女人並不想找職業牛郎,反而喜歡自已找男人解悶,覺得這樣比較幹淨、安全。
“做什麼的你還不知道麼,不然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好了,你就別再玩我了,算我走了眼,竟會把你當成……”
“那你說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我想,也許你是一個結婚不久的女人,老公出門在外,留下你一個人獨守空房,長夜漫漫,想找一個人聊聊天;也是你的婚姻生活不是很美滿,夫妻性格不合,剛剛吵了一架,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也許你老公身體不好,讓你性生活不能滿足,要找一個人體會一下人間最美妙的事;也許你是一個事業上有成績,但在感情上卻空虛的女強人,男人見了你,不是被你的才能所嚇退,就是為了你的財產而討好歡心,你厭倦了,想找一個真心對你的人;也許……總之,你是一個需要男人陪伴的女人。”
“你還一套一套的,那你又是怎麼樣的人?”
她笑著看著我,問。
“我嘛,我是一個從小缺少母愛,渴望找到一個女人嚐嚐母愛溫暖的少年;也許是一個生活艱難困苦,想找一條生財捷徑的窮家子弟;也許是一個剛從學校出來,沒有一技之長,在紛繁的都市中難以找到合適的工作,於是應召到娛樂業,出賣年輕的身體是我唯一養活自己的手段;也許我是一個又想玩女人還不想花錢的色狼。總之,我是一個需要陪伴女人的男人。”
“那我們兩個,一個需要人陪,一個需要陪人,不是正好全合適嗎?”
她笑著看著我,“想不到你還挺能侃的嘛,是不是在學校也這樣騙女孩子的。”
“能說會道,讓女人高興是幹我們這行的職責所在呀。”
“好了,別吹了,你才多大啊,就想出來幹這行,我看你還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