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夢中奇遇(二)(1 / 2)

我的身體好象不再屬於我自己,除了腦子還能思考,還有鼻子能聞、耳朵能聽之外,其他什麼感覺都沒有。難道我缺氧過度成了植物人?我的頭又開始昏沉沉起來,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漸漸地,我發現我的身體有一些輕微的感覺,但是卻不聽大腦指揮,一動都動不了,就連動一下手指都辦不到。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心中的恐懼、艾怨、憤怒不時交集,我想我現在是不是變成了一個有感覺的植物人了。我感覺到了我的鼻孔中有氧氣管輸入氧氣,手上插了滴液針在輸液,另一隻手上和身上聯接了各種傳感器,但是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身體也絲毫動彈不得,就如同全身癱瘓了一樣。父親癱瘓時我也經常跟著姐姐去醫院陪護,我現在的樣子就和他當年一樣,躺在床上,什麼都不能動、不能作。但父親隻是半身癱瘓,手還是能動,說話喝水都沒問題,而我現在卻隻剩下了一個會思考、有感覺的大腦,身體的其他部分隻剩下一點感覺,想要動一下的話,就變得象死人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兩個護士沒有發現我有什麼異常之處,在她們看來,我隻不過是一個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而已。二人一邊有說有笑的說些什麼,一邊揭開床單,為我擦拭身體,並為我導尿。我一點也動不了,任由她們在我身上動來動去,就象一袋麵粉一樣地被翻來翻去的,我知道這是讓我活動活動血脈,不然長期臥床的植物人,是很容易因血液循環不暢,生出褥瘡之類的常見病,嚴重的話是會死人的。

我不知道我倒底是昏迷了多久,是一天、一月還是一年,張雯她們有沒有來看過我,我姐姐她們又知不知道我在這裏。

我的身體好象沒一點反應,任她們在我身上動來動去的。

漸漸的,我頭又開始發昏,胸口堵得難受,又昏了過去。

媽媽的,身子怎麼這麼沉,我象一個溺水的人,漸漸地沉下去。我猛一用力竄出了水麵,“啊”地一聲,大口大口地吸著新鮮的空氣。

“小龍,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張雯抱著我,吃驚地問道。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小怡打開了燈,關心地看著我。

媽的,原來是一場夢。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活著的感覺真好。

但我心中還是有點異樣的感覺,這夢境也實在有些詭異,我想到剛才確實是被張雯的腿壓住了胸口不能呼吸,還有昏迷的感覺,這個夢都是她弄出來的。想到這,我看了看張雯,她正拿了一塊毛巾要給我擦汗,這樣就想贖罪了麼,我一把把她壓倒在床,騎身上馬,狠狠地幹起來,張雯又羞又笑:“啊,小鬼幹什麼,夢見女人了麼,這麼急色的,啊,輕點嘛,啊……”

第二天,我們和林晴一起去醫院看望林晴的老公。她老公名叫劉中天,開了一家“中天新材料有限公司”研究開發一些高端前沿的新材料,市場前景廣闊。不想半年前卻出了車禍,現在公司的業務也交由林晴管理,難怪林晴總是深圳、廣州來回地跑。

我們一起進了病房,由於是高級特護房,裏麵的設施都是一流的。一進病房,我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的感覺,心中一跳一跳的,就象我昨天惡夢前的那種感覺。

劉中天靜靜地躺在床上,看上去還是很英俊的,昏迷了半年,居然隻是顯得有點消瘦,並不象我在大姐醫院裏見到過的植物人那種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樣子。看來有錢人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同樣生病,住進高級病房,看的是最好的醫生,護士,用的最好的藥品、設備,換一般人家,光是天文數字般的醫藥費就能讓一個家庭無法承受。現在因病返貧的現象是很多的,象我們家就是因為車禍,變得日子困苦,大姐早早參加了工作,我也淪落到要做牛郎,欠下的債也是這兩年才還清的。生命真的是很脆弱的,我忽然想起家來,想起撫養我長大的姐姐,不知她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在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