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敏說:“我這幾年也有一點錢,再向家裏要點,最多可有有100萬。我們三個加起來也就有600萬,能開一家不錯的公司了。”
我張著嘴:“哇,想不到你們三位個個都是百萬富婆啊,有你們三個在身邊,這回我不是發了嗎?”
我知道她們都有錢,可還真沒想到這麼有錢。
徐可抱著我,在我臉上擰了一下:“隻要你以後乖乖地聽我們的話,我們的錢還不就是你的錢嗎。”
徐可和李如雲對章敏的這個想法都很有興趣,興奮地討論著以後開什麼樣的公司好。我對開公司是外行,也無法提供什麼實質性的建議,隻有聽她們說的份。不過將股份轉讓也不是一天二天能完成的事,要慢慢來。我的心裏隻是在想,我又該怎麼對她們呢,難道就一輩子讓我做她們的地下情人嗎?女人都是需要一份完整的感情的,我又能給她們嗎?
現在我在學校裏也小有名氣了,一開學就和教導主任理論;每天又有兩大美女作伴,在學校裏招搖過市;後來又撞了學校的校花,而且還是教導主任的千金;最後還寫了一篇作文弄得白潔下不來台。現在走在路上,不時有學生對我指指點點的,還有人主動和我打招呼,有不少還是別的班的同學,我都不認識他們呢。我的話可能說出了不少人的心裏話,這個世上畢竟還是普通家庭占多數,相同的感觸相信他們也有,隻不過壓抑在心裏沒說出來。現在,他們和我打招呼,也有表示支持的含義。當然,也得罪了我們班上幾個官宦子弟,尤其是張三豐,他老爸是副市長,經常在電視裏送溫暖的。丁豔父母都是副局級的幹部,也給人送過溫暖,但她絲毫不受影響,每天還是照樣來陪我玩。這讓本以為有機可趁的田伯光大失所望。
我並不想這麼出名,我想,還是保持低調比較好。“人怕出名豬怕壯”、“槍打出頭鳥”前人這方麵的教訓是很多的。在學校,和老師作對絕對是不明智的舉動,何況我還要在這裏呆上三年呢。我也不想給胡美蘭惹麻煩,我是她幫忙介紹進來的,我出什麼事,她多多少少也會有牽連。
高中的學習壓力比初中可重多了,尤其這裏是重點中學,個個都是高材生,同學之間充滿了競爭。不僅體現在學習上,還在班幹部的人選上展開了競爭。
班上很快就要正式選班長和其他班幹部了。學校也不知道學生的具體情況,因此隻是在開學時預先給每個班安排了一個副班長,現在開學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同學之間也比較熟悉了,就準備讓每個班選出自己的班長。為了顯示民主起見,還讓每個班長候選人發表競選演說,進行民主投票。
班上現在自發地分出了幾個小圈子,以張三豐為首的幾個官員子女是一夥,因為他們的父母不是市裏區裏的高官,就是什麼國有企業的老總,都是和政府有些關係的,因為有八個人,就稱為“八國集團”,是班裏的上層建築;以黃詩卉為代表的是“第二世界”父母都是一些私營大公司的老板,雖然論起錢來比起前一批人的父母還要多些,但都是靠自己賺來的,不象前者花的是國家的錢,他們是班上的中產階級。這二批人合稱為“北方俱樂部”,雖然都是有財有勢的,但彼此之間也有裂痕,張三豐他們看不起後者,認為他們是暴發戶,是鑽了法律的空子發的家;而後者則說前者是國家的蛀蟲,經常對公司亂檢查亂收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檢察院請去喝咖啡。
留下的就是“南方俱樂部”了,都是些普通家庭的子女,是班上的無產階級。我一開始時還以為班裏個個是富戶出身,現在知道,其實有不少同學家裏也是一般的工薪家庭。這些高額的“讚助費”並不是學校所稱的“自願讚助”,而是學生父母們為了自己的孩子不至於因為交不起錢而上不了重點中學忍痛拿出來的。重點中學與非重點中學之間差距非常明顯,無論是師資隊伍,還是教學質量都是普通中學無法比的,每年高考,一些重點大學的生源大部分都是這些重點中學的學生。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些讚助費,都不知道相當於他們的幾年的工資收入了,有幾位還是向親戚朋友們借的錢。二當家的母親就下了崗,這回的讚助費全是他叔叔替他交的。二當家的學習不錯,這回是因為中考前幾天生了病,這才發揮失常的,也因為他以前成績不錯,所以學校先讓他暫任我們的副班長。他自然也就是“南方俱樂部”的代表了。而我因為那篇作文的緣故,也成了“南方俱樂部”的發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