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所知道的關於劉中天的事又對林晴說了一遍,包括我對劉中天身份的懷疑,對車禍原因的分析。
林晴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昨天和我在床上也就是你了?”
我怯怯地說:“也可以這麼說。”
林晴羞怒交加,揚手給我一記耳光:“你,你下流。”
我自覺理虧,自然隻能白挨了這一下。張雯幸災樂禍地說:“打得好,這小鬼確實不象話。”
林晴道:“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和他一起來欺負我。”
張雯一臉委屈,道:“表姐,我可沒有騙你,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又對我說:“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是,就再變一回讓表姐看看。”
真是的,當我是變戲法的啊。
我又去病房看劉中天。劉中天坐在床上,雙眼直直地看著我,顯得沒一點生氣。難道他把記憶轉入我腦中之後,自己就完全失去了意識,變成了白癡了麼?我又問張雯劉中天體內的藥物有沒有查出來,張雯告訴我,醫生一時也沒有查出什麼異常現象,但對劉中天腦中出現的陰影卻是不解。這毒藥或別的藥物種類數以萬許,就如同運動員服用的興奮劑一樣,層出不窮,如果不知道它的毒理和藥理作用,是沒辦法查出來的。這就象曆屆運動會上都有人服興奮劑,但被查出來的並不多,一些新型的藥物往往在幾年之後才會被發現。我想,劉中天體內的毒素,也有可能永遠是個謎了。
為了讓林晴相信我真地和劉中天觸為一體,我又再一次地進入了劉中天的體內。我發現他腦中空空的,也許是醫生給他服了一些抗毒的藥物,劉中天體內那股陰暗的勢力沒有再進一步侵蝕劉中天的大腦和身體。
現在,我作為劉中天走出了病房,而我的本體卻躺在林晴的床上。
林晴和張雯看著我,嘴張得大大的,都是難以置信。我道:“這下,你們該相信我沒說謊了吧。”
張雯看著我:“你現在這樣子倒底是表姐夫,還是小龍啊?”
因為事先已給她們打過了預防針,她們都還能接受,不然不把她們嚇壞才怪。這種事一開始時連我自己都有些難以相信和接受呢。
我拉著張雯的手,道:“姐姐,我現在當然還是小龍了。”
張雯被我拉著手,心裏一定是怪怪的,麵前明明是劉中天,但說話行事又都是我小龍,她都有些不知道叫我表姐夫還是小龍好了。林晴更是搖搖欲墜,我忙一把扶住,道:“表姐,你醒醒。”
林晴醒來,見自己躺在我的懷裏,一把抱住我:“中天,你究竟怎麼樣了?”
我抱著她,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當著張雯的麵,我也不敢替劉中天安撫林晴,隻好任林晴抱著我,胸口被林晴胸前的兩座山峰頂著,倒也舒服。
林晴見我沒說話,道:“中天,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啊。”
我嚅嚅道:“表姐,我是小龍啊,”
林晴忽然想起我和劉中天變身的事,一把掙開我,臉上一紅一白的。看著我,忽然掩麵哭了起來。張雯坐在她身邊,說了好半天才把她勸住。這也難怪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居然莫名其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任何人都受不了。隻不過劉中天也車禍昏迷了半年,林晴的承受力也增強了不少,不再象剛開始時那樣痛不欲生。人嘛,總是要生活下去的,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痛苦的陰影之中,不然的話,那些喪偶的人都不會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