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由她們推著我進了一個房間。我鼻中聞著她們的香水味,心中一陣悸動,好象有什麼事不對頭,可一時又說不出來。忽然,我心頭一陣恐懼,在醫院裏,護士一般都是不允許上班時間化妝的,因為香水味道可能會刺激醫生和病人的感覺,對醫生的診治帶來影響。而這二位卻是身上卻是幽香襲人,而且還是那種很高貴的名牌香水的味道。這點還不是最讓我恐懼的,因為高級病房裏的一些護士平日也都可以化些淡妝的,但在香水味道之餘,我竟然聞到了一股我很熟悉的味道,那是來自我身上的奇異清香,而這種清香如果是由女人身上傳出,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和我有過魚水之歡。我心頭大震,看來眼前的兩個女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女王!她戴了口罩,說話的聲音和平日有些不一樣,我剛才居然沒有認出來。我們也是太大意了,居然沒有想到她們居然會從醫院裏下手。
也不知道女王倒底想幹什麼,想達到什麼目的。我們一直認為她們對劉中天下手,目的就是想要得到劉中天手上的那些文件資料,因為她們半年前動手造成車禍是為了那些東西,上個月將劉中天從醫院裏弄出去,要挾他到銀行取東西,也無非還是為了這些東西。但這回我們大張聲勢地去銀行取了文件資料,她們反而又不動手了。現在東西都已在保安公司手裏,密封在保險箱中,就算她們在保安公司裏有內應,也不可能在不破壞封印的情況下取出那些文件。我們都想她們可能是要等東西到了深圳之後再另做打算,卻想不到她們居然又對劉中天下手了。
我想不明白,她們怎麼還對劉中天不死心啊,劉中天昏迷了半年,蘇醒之後又失憶,不可能想起什麼。這些文件資料可不是靠回憶能說清楚的,再說她們後來不是又把劉中天弄出醫院,威逼無效之後還給他下了毒,弄得他都變得象白癡一樣了,就算再弄出去,又能問出什麼花樣來。
她們還真夠大膽的,上回劉中天失蹤之後,醫院方麵對安全保衛工作大為重視,想不到今天還是被她們輕易就得手了。我想,醫院裏肯定是有她們的內應的,很可能就是那個女王身邊的護士,隻有她才可能在林晴剛和醫院打過電話就知道劉中天要作檢查,而且由她來接劉中天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不會有人會生疑心的。看來她們是因為劉中天就要回深圳治療,已無必要再繼續扮演護士的身份,幹脆就最後一次利用護士身份把劉中天弄走了。她們對劉中天還費了不少苦心了,居然為了他讓人在醫院當護士作內應。也不知道是劉中天出事後安插進去的,還是原來的護士被她們收買當了線人。如果是後者,事後被滅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現在不是想要弄明白事情原因的時候,我震驚之餘,就要用力掙起。她們已對劉中天下過兩次手了,讓劉中天一次變成植物人,一次又變成白癡,這一次要再落入她們手裏,不死也活不久了。
二人將我按住,輕笑道:“劉先生,還沒到地方呢,不用這麼急的。”
我不急才怪,我雖說身體虛弱無力,但此時可是事關小命安危,力氣一下就來了,狗急了還要跳牆呢。我一把推開其中一人的手,一腳又踢向另一人,趁她閃躲之際,飛身下床,撲向門口。這裏是醫院,隻要把門打開,大聲求救,應該會有人聽到的。
她們當然也不會讓我輕易逃脫的,其中一個堵住我往門口的去路,另一個則從我身後飛腿踢來。我忙閃過這一腳,這二個女人穿著硬皮鞋,雖然不是踢一腳就會紮出一個洞的高跟鞋,但要是被踢上也不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