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旁邊努了努嘴,道:“你看看那邊,有人比我們貼得更早,要找麻煩也不能先找我們吧。”
旁邊還有一張大海報,我一看,竟然是張三豐貼的,是關於組織班際間的足球和籃球比賽的事。這是各個學校的老慣例了,每年都先是在學校組織班際間的比賽,然後讓優勝的班隊代表學校,或者是抽調優秀球員重新組織成校隊,參加全市中學生比賽。組織校內比賽一向都是學生會裏體育委員的事,但現在前任委員上大學去了,新任的都還沒競選呢,張三豐隻不過是我們班上的體育委員,卻貼出了海報,儼然已是學生會的“體育委員”了。
這自然是有地中海在背後撐腰了,而目的自然也是為張三豐進入學生會創造條件。通過讓張三豐“代職”組織學校比賽,無疑是想給同學們一個印象,說明學校支持張三豐進入學生會。雖說我們社會經驗還不是很多,但這麼明顯的“助選行動”還是看得出來的,除非是和張三豐有深仇大恨,或都者敢和學校當局對抗,否則是不會有人再跳出來和張三豐競選的了,看來不止是我一個人知道為競選“造勢”啊。
有了張三豐的這張海報作伴,就算地中海見了我們的海報恐怕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張三豐還沒正式進學生會呢,現在海報上的落款也還是我們高一12班的體育委員,和我們一樣,都是屬於以個人名義張貼的性質。
二當家他們除了在學校大門口張貼之外,還在三幢教學樓和食堂門口也貼上了,聲勢不小。這下子我又成了學校的名人了,接下來的一天,我們接待了上百名同學的谘詢,並有三十多名同學初步達成了加盟的意向。而張三豐看著我們忙著接待同學們的來訪,顯得有些酸溜溜的,同樣張貼了海報,我們是應接不暇,他卻是門前冷落無人來訪,顯然同學們對他這位“自立”的學生會體育委員還不認帳呢。
胡美蘭見我又“作怪”又氣又好笑,又不能把我怎麼樣,隻好警告我做事小心點,別再給她惹麻煩了,為了我的事,地中海在胡美蘭麵前都說過好幾回了,她要是老護著我也會有些為難的。
接下來的二天,我的基金會就已接納了四十多名正式會員,也算初具規模了。黃詩卉當了“公關部”的經理,負責拉客戶,她的手下大多都是家裏有一定社會關係的同學;丁豔則是“財務部”的經理,她老媽是稅務局的局長嘛;二當家是“人事部”經理,負責招募新會員,並進行人員的分工;“商務部”主要負責電子商務事宜,既包括銷售,同時也負責采購;“生產部”則是具體進行送貨、裝飾。現在相互還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各自的能力如何,這兩個崗位暫時空著,留待能者賢士。我當然是基金會的主席了,但二當家一口一個“老大”,隻稱我為會長,從不叫主席,弄得我好象是黑社會的老大一樣。
內部人員的組織比較順利,但我跑外麵卻頗有些不順。
執照批不下來,這可是頭等大事啊。我們是要和社會上的公司、酒店正兒八經地做生意的,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玩遊戲,當然是要提供正式的發票,並在銀行開設戶頭,而這些都需要先有工商局的批發的執照才行,不然連刻個公章人家都不肯刻的,更別說領什麼稅務登記證了。我還真不知道開一個基金會也會這麼麻煩的,我首先跑到工商局送上申請報告,但人家看了我一眼,就給我一記“紅燈”,還讓我不要開玩笑打攏他們的工作。我不就是不滿18歲嘛,但法律上年滿16歲,以自己勞動收入作為主要生活來源的話就是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的自然人了,就算現在我還在學校讀書也不能剝奪我的合法權利吧。